站在露娜面前的终高卓，表情很难看。

露娜让人自闭的本事向来都是过人的，哪怕是修身养性多年向来好涵养的终高卓也没能控制住表情，一句冷冽的低声质问直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终高卓那喜欢七绕八绕各种只可意会的贵族说话技巧，直接在露娜面前破功了。

终高卓问得直接，露娜给的答案也很直接。

露娜：“是。”

安德烈讨厌的人，她没必要讨厌，但也没必要喜欢——毕竟安德烈哄起来真的很麻烦。

随着标记期的过去，安德烈的情况已经得到了稳定，对终高卓的反应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但他仍旧仿佛有些害怕一般的靠在露娜怀中，在终高卓和露娜的对话当中也一言不发，将所有都交给了露娜来处理。

——包括他自己。

安德烈的睫毛颤了颤，扫得露娜掌心有些微痒。

露娜侧头吻了吻安德烈发白而还有些冰冷的唇，抬头朝终高卓看过去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逐渐开始显得不耐烦起来，“我不是很喜欢重复我的话，但我不得不提醒你——”

“再不找位子坐下，就要下课了。”

没有威胁，只有提醒。

真切察觉到露娜华中表露出来的情绪之时，终高卓真的一时不知自己该用何种表情。

奥斯曼帝国的alpha都这么奇葩的吗？

终高卓收起自己发散的思绪，努力维持住微笑，反正最初目的就不是为了安德烈，他果断选择放弃不再跟露娜继续争论下去，随便找了一个看得到安德烈但又远离他们的位子坐下。

——反正安德烈不重要。

怀着这样的想法，终高卓靠着自己无往不利的魅力，成功的与周围的同学搭上了话，开始套取关于帝国/军校的种种情报。

另一边，随着终高卓的远去，靠在露娜怀中身子僵硬的安德烈也渐渐放松下来。

甜腻的草莓牛奶味与清新得薄荷味混在一起，形成了美好的味道。

安德烈将手覆上露娜还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就连声音都放轻了，“你想听一个故事吗？”虽然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地方，但情绪上来的时候，谁管适合不适合。

“不想。”

没有半点好奇心的露娜直接拒绝，“我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了。”

露娜抽出刚刚与安德烈十指相扣的手，同时也放下了盖在安德烈眼睛上的手。

安德烈：“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