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他陈景明的伯乐。
陈景明咬牙,也回以一声冷笑。“恩师是君子,岂是你这种镇日与毒虫为伍之人能污蔑的!”
姜九郎真实身份是南疆毒师,委实不体面,他眼下见陈景明瞧他不起,眉眼越发阴郁了几分,抱臂冷笑了一声,再不肯吱声。
陈景明又挑眉厉声道:“就连这药,原本也是、也是……”
他卡壳了,姜九郎就来劲儿了,抱臂冷笑着激他。“也是什么,你怎地不往下说呢?你敢说这药不是你求来的?你不求,月氏国国主会把这种私藏的好货给你?”
陈景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姜九郎一脚踢开两人下棋的棋枰,懒洋洋地抱臂晃到他面前,上下扫了他几眼。“你敢说,这药没让你爽?昨儿个夜里,寒君公子尽兴的很吧?!”
……是爽,可他要的不是郝春对这药上瘾,而是对他这个人。
陈景明几近于绝望地闭上眼,竭力平息粗重心跳,再开口时,嗓子沙哑的厉害。“若是旁人拿了药,他也会认那药,是吗?”
姜九郎没回答。
陈景明只得睁眼,一双点漆眸灼灼地盯着姜九郎,眼底微红。“是吗?”
“据说只能记得第一次对他用药的人。”姜九郎总算懒洋洋开口,眼尾耷拉着,每个字透着讥讽。“不过具体药效如何,不还得看寒君公子你的本事么?”
昨夜,那厮很尽兴。但没了寻春的药效助力,那厮还能记得他几分?
陈景明再不肯承认,没了那寻春,他或许昨夜连那厮的第一次都拿不下。那厮惯来对谁都打哈哈,对谁,都不上心。
在平乐侯郝春心里他陈景明地位有多重?总不会比一个屁重。
“那药,”陈景明艰难地开口,拳头攥的太紧,牙关底下隐隐尝到了血味。“月氏国有多少?”
“不知。”姜九郎笑了一声,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扫了他几眼,似乎仍嫌这话不够刺人心,特地加重了语气道:“寒君公子你急什么?反正那位平乐侯爷现在也离不得你。”
现在离不得?陈景明又闭了闭眼,是了,现在他是长安派来的督粮官,那厮确实离不得他。
“九郎何时离开此处去长安?”
姜九郎懒洋洋地笑,阴郁眉目不动,天然耷拉着的眼尾一丝笑意都没。“等这儿的戏瞧够了再说。”
陈景明倏然抬头,气的脸色冷玉般白里透青。“你拿我二人同房之事当戏看?”
“不然呢?”姜九郎直接打了个哈欠,一脸兴致缺缺。“当然你要是觉得不爽,也能当做是我特地来验药的。寻春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我身为南疆毒师,好奇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