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半公开的场合让两人都兴奋起来,尤其阿重,他一直在性爱上有着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被应允了一个愿望,便开心得连埋在脊背里的翅膀也展现,赶忙收回去,怕地方局促会弄伤杨雍。
店里的鲜花成为他们欢爱的背景,雨声安逸,这片小天地是独属于情人的伊甸园。
可真是冒险——宁愿忐忑,也要迎合渴求——杨雍微微仰起头,阿重正奋力在他体内驰骋,舌头色情地舔舐他的喉结。他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偶然看到的一句话,说爱上一个人是红嘴绿鹦鹉,红得羞涩,绿得清纯,一见着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心里欢啊。又是拈花的手,又白又柔,轻轻拂过心口,便熏熏然了,总能嗅到那股香气,总盼着对方再笑着一碰,再垂怜。
“啊……太深了……”
阿重喜欢面前人的呻吟,听得他险些控制不住身体,张牙舞爪的,想要囫囵把人吞了,又怕太浪费,细嚼慢咽才够味道。“再多一点,阿雍,不要忍着。”他低声诱哄,于是没多久,对方就彻底放开了声音,只是耳根还红着,像立在花丛里鸣叫的鸟儿。哪里是春天?哪里都是春天?它的歌唱就是宣告。
但外面是阴郁的秋,夜色和乌云巧妙地契合,光线进一步暗下来,无妨,做爱的人不管不顾了。最起劲的时候是雨幕浩浩荡荡落下来,杨雍含糊地尖叫起来,脚趾蜷缩,被狠狠射满了后穴,面上却呈现被滋润的光泽。阿重压着他,越发缠绵地与他亲吻,将一股又一股浓烈的爱意浇注。
……
放肆到一定程度免不了付出代价,杨雍回家后就累得病了,浑身乏力,倒是不发热,软绵绵倒在床里。因为最近他工作很拼命,帮助部门解决了不少麻烦,部长听说他要请假,很爽快批准了,并叮嘱他好好注意身体。挂了电话,杨雍歪了歪头,有些不善地盯着为他泡感冒药的人,闷闷哼了一声。
他们都以为是小事,然而,睡到半夜,杨雍突然被剧烈的疼痛袭击,这感觉只是一瞬,却足够将他从睡梦唤醒,心脏狂跳。他大口大口呼吸,在阿重起身试图查看情况的时候,声音略带惊恐地喊道:“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疼……”他从未试过如此惊慌失措,连带着阿重也乱起来,连忙拉开被子,只见杨雍的小腹不知怎么鼓了起来,伸手按一按,里面还微微颤动,仿佛生存着一些不该在里头的异物。
杨雍张开腿,伴随着小腹传来的垂坠感越来越强烈,他死死抓住阿重的手,心里闪过一个堪称骇人的念头。很快,他的眼圈湿润,嘴唇渐渐变得苍白,努力克制着走了调的音节:“帮我——”
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阿重把人抱到浴室,放入一缸温热的水中,然后将眼前两条一直战栗的腿分得更开,使臀缝中隐藏的秘密洞穴展露出来。在灯光下,穴口不安地蠕动,渗出了些许汁液。阿重屏住呼吸,尽管这对他而言意义不大,但他依然紧张,手指慢慢伸进去,就着温水像平日给对方开拓那般探索甬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