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日都会来这,今日在这待了有一会了,如前几日一样,问什么她跟死鸭子似的,嘴硬的一句话都不肯说,然而这会却突然开始装无辜,装失忆?

是想耍什么诈?

面对虞月卿这样真挚的表情,若非齐天佑他们不曾离开过半步,几乎以为这眨眼的时间,眼前的人就被掉包了。

齐天佑眼睛落在虞月卿面上,想要从中找到她演戏的痕迹,却只在她那双澄澈的桃花眸中,看到了委屈、堂皇和不明所以的茫然。

这......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你放开!”

钟灵掰着着唐安宴揪着长生辫子的手指,焦急喊道。

长生穿着一身水青色粗短布衣,圆滚滚的脸蛋皱得跟包子似的,呀呀地喊疼,听着钟灵一阵心疼。

唐安宴不理她,神色不虞地眯起眼,看着肉嘟嘟、圆滚滚的小胖子,方才若不是他出手及时,这小胖子就钻到钟灵怀里去了!

小小年纪就这般好色,欠管教!

“小爷一定要教训教训这臭小子,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脸长得肥也就罢了,没想到胆也肥!竟敢吃你豆腐?”

唐安宴冷哼一声,揪着长生脑袋上绑着红绳的冲天辫,“臭小子,今日碰上小爷,算你倒霉。”

说着唐安宴便要去打长生的屁股,长生吓得是哇哇大哭了起来。

伴着这惊天动地的哭声,篱笆门里突然蹿出两只金色浓密毛发的金毛犬,朝着欺负长生的唐安宴汪汪地叫了起来。

“阿黄,阿花!”钟灵立即制止两狗冲上来咬唐安宴。

却见唐安宴嫌弃地皱了皱鼻头。

这两只名字土里土气的金毛,竟敢对他狂叫?唐安宴恶狠狠地瞪了它们一眼,随后龇了龇一口白牙。

带着足以吓唬狗的气势。

惊得两只金毛尾巴一夹,躲在了钟灵的身后,一左一右地探了半颗脑袋,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憋屈声响。

看起来被唐安宴吓得不轻。

钟灵安抚地摸了摸它们的狗头,对唐安宴这跟狗都能对骂的幼稚鬼,无力的很。

忽而扫到范松手中的一个三层的木盒子,眼前一亮,灵光闪现!

在唐安宴提着长生的领子,扇骨就要打上长生的小屁股时,钟灵飞快地附到唐安宴耳边,轻语了两句。

范松不知钟灵跟唐安宴说了什么,就见唐安宴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停下动作,似思考了一番。

最后在他诧异万分的注视下,唐大少爷放开了那可怜的、长得像是福娃似的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