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是杀了多少头猪,今生才能生出这么个不怕死的玩意儿!
唐安宴自小任性,好说歹说不要暗卫跟着,让唐德留着自己用,他便送了这金丝软甲给他防身。
唐安宴能将这万金难求的天蚕金丝软甲拆了当保命绳,他是丝毫不意外。
但这并不表示他赞同小兔崽子这般胆大妄为,拿自己性命做赌注。
差点以为儿子又死了的窒息钝痛还未散去,唐德怒气冲冲指着唐安宴的鼻子,恨铁不成钢。
“好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胆子是越发大了,你可想过,你这回要是出什么意外,你对的起钟灵......”
“唐叔!”
钟灵上完药,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唐德这话,连忙大喝出声打断。
唐安宴不明所以地拢着眉,听唐德这未说完的话,应该是说他对不起钟灵?
可他对不起钟灵什么了?
唐安宴转头看钟灵有些惊慌的神色,眸色微沉。
唐德见到钟灵后,立马收了脾气,随即冷哼了一声,撇过了头去。
唐安宴眯着眼,狐疑地打量着他爹,明明前一刻还不依不饶,这会这么简单就轻易作罢,说没有鬼谁信?
“你们......什么事瞒着我?”
唐安宴耳目清白,没聋没瞎,自然看得出这两人遮遮掩掩的,有秘密瞒着他。
不知怎地,他忽而回想起那日,将钟灵从腊梅林带回家时。
钟灵和他爹还有他二爷爷关上门,说了好一会话,还让小武拦着,不让他偷听!
事后若不是钟灵插科打诨、撒娇耍无赖,蒙混了过去,唐安宴定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钟灵见唐安宴眯着眼,不善的眸光打量她,错开眼,扯着嘴角干巴巴一笑,满心想着故事该怎么编,才能让唐安宴相信。
然而她眼珠子刚转起来,就被唐安宴冷笑着打断。
“想编谎话骗我?大可不必!”
唐安宴觉得心里很是受伤,一想到钟灵有事瞒着他,将他当做了外人,浑身好似坠入了冰窖,说不出来的胸闷气短,心气不顺,赌气冷哼道:“就当我没你这兄弟。”
说罢,他冷着脸,就连凤眼里也结满了愤怒的冰渣,顾不上揉阵阵疼的膝盖,站直了身子,甩着袖子就想破门离去。
钟灵闻言惊的瞪大了眼,杏眸闪烁着惊慌,手足无措,以往唐安宴不管怎么气她恼她,都不会说不要她当兄弟这样的话来。
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安宴......我......”
钟灵急得眼角泛红,像是只要被遗弃的小猫,慌忙揪住了他的袖子,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