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条挂着风干的腊肉,每起一阵风,还会随之轻晃。

他刚缓了一会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喉咙口上。

好歹毒的贼人!竟敢如此对待六殿下!

齐鸣刹那间怒目圆睁,板起不威自怒的面庞,瞪向长相凶得与他不遑多让的石恨天身上。

他胸膛飞快起伏着,怒斥道:“无耻狂徒,不想死的话就速速放了他们!”

石恨天还未来得及说话,唐德却皱着一脸的嫌弃看向身侧的齐鸣。

齐鸣没想到唐德不帮忙就算了,反而还捣乱。

只听唐德鄙弃道:“人家是土匪,有职业道德的,要钱,不要命,你这狠话吓唬谁啊,白白让人看笑话。”

看唐德对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拆台拆的相当理直气壮。

齐鸣气得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怒火中烧,气得直哼哼,“你来你来!你来个不让人看笑话的!”

齐鸣斜着眼,满膛的不服气,怒气上头,他更想不明白唐德为何这样。

明明树上挂着的另一人,是他的独苗,怎么他看起来是一点都不紧张?

唐德冷哼一声,倨傲地抬着眉,与唐安宴极为相似的那双凤眼挂着嚣张的气焰,对齐鸣甩了个擦亮眼,给老子瞧好的眼神。

转头对石恨天喊道:“你大小也算是个有点名气的土匪头,赎金只要一万两白银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老子?”

“老子带了十万两宝钞,想要就把儿子还我!”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豪气冲天。

别说齐鸣被他如此大手笔惊的无话可说,就连对面的土匪们也都是震惊失语。

没想到唐德这般财大气粗,他们只要一万两,他竟带了十万两!

随后缓过神来,一个个都是喜不自禁的模样,死死盯着禁卫军抬着的,足有数十个贴了封条的桐木箱,摩拳擦掌。

石恨天听这身后崽子们的躁动,眼皮抽了抽,暗想这唐安宴和唐德不愧是亲生父子。

有钱就是横!鼻孔看人的模样都突显着傲气。

看他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成竹在胸架势,比起说是来赎人的,更像是来挑衅掐架的。

唐安宴和齐天佑照着那神秘人的要求,被绑着手脚挂在崖边一棵粗壮的老槐树的树干上。

时不时随风晃荡两下,看起来随时能掉进脚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两人手上的麻绳,绕过树枝,系在树下一块巨大的黑褐岩石上。

巨石旁站着一位圆脸杏眼,拿着弯刀的瘦小土匪。

她看着手中锃亮的弯刀,悄悄对着石头上的两条麻绳上比划比划,思忖着一会该怎么出手才能达到快、准、狠,好让树上一人落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