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理智回笼后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能近他身的女子不多,最熟悉的,确实只有钟灵。
而当第二日醒来,摸到下身湿了一片,他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心慌。
就算只是在梦里,对兄弟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就算他脸皮厚如城墙,还是感到有些羞愧。
偷偷换下裤子,连同被子褥子一起找地放火烧了,毁尸灭迹后,他便去了趟尘凡涧。
深以为,这只是长大必要的生理需求,只要想法子解决了,一切就能恢复如常。
然而他却发现......
或许难真如钟灵所判,他有疾?
他堂堂唐家大少爷,要面子,就没和钟灵提这病。
经过两月来,他不断找各种姑娘做实验,妩媚温柔的,小家碧玉的,豪爽放荡的......都带不起他的欲望,甚至连触碰都让他觉得恶心,随即大发脾气。
他怕是真的病的不轻。
然而今夜。
钟灵只不过是在他身后沐浴,隔着严实的帘子,就连烛灯都没给她点,半点春色未漏,却凭着声音,轻而易举地撩拨了他的心弦。
他惊讶地发现,此病很矫情,还是看人发作的。
大部分女子都在他排斥的范围内,钟灵却是例外。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心底的欲/望,开始仔细思索,钟灵与他而言,真的仅仅是兄弟?
飒飒夜风带着清冷的水汽和淡淡的药香,慢悠悠地钻进将愁心寄托给明月、仰头赏月发呆的唐安宴鼻间。
熟悉的幽香莫名动人心扉,沁人心脾。
低下头,便见沐浴完的钟灵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前。
钟灵刚洗完澡,月光下肤若凝脂的面颊透了点粉,眼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衬得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更是娇憨灵动。
几缕湿发贴在她皙白软嫩的脖颈上,看似安分,却又很不老实,挠的唐安宴心头直发痒。
“想什么呢?叫你都不应?”
钟灵高高地扬起头,随意扎起的发尾轻晃,洗去了一身疲热,神清气爽。
仰头看唐安宴的脖子有些酸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唐安宴似乎又长个了?此时竟只能撑着脖子才能看到他朦胧失神的暗瞳。
大少爷那双精致的凤眸像是笼上一层薄纱,深邃如幽潭,水润带了点幽光,无端引人沉醉。
随着钟灵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这澄澈黑眸如拨云见月,霎时升起一片灿然星光,亮起的星点微芒,又似破除黑夜的一抹晨曦,好似要将她整个吸进去。
钟灵心头大动,整个愣住。
她是个俗人,贪美色的俗人。
如此美色当前,她胸膛中的一颗心,隐在夜色中怦怦怦怦——止不住地作响。
唐安宴定定地看一会傻愣愣的钟灵,眼中忽闪过一道亮光,稳妥起见,他得再试试。
毫无预兆突然伸手扣住钟灵的后脑勺,一言不发弯下腰,用力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按,随即贴面下来。
唇上炙热饱满的触感,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