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抬起头,轻飘飘瞥了那狱卒一眼,也没再说话,倒是细细看起了两侧的牢房里的囚犯。
齐天佑面色阴沉,边走边盯着自己身上的囚服,一言不发,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竟被当做囚犯关进狱中。
韩季更是一脸苦闷。
他堂堂国子监经书博士,不但装神弄鬼扮土匪,还当街和官差打了一架,一张老脸都被他丢尽。
唐安宴早已察觉到身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比那鬼身上的还浓还令人生寒!
下意识地捞过钟灵躲到了一边。
等狱门一锁,狱卒一走。
韩季顶着一身狼狈,怒目而视,咬着牙朝唐安宴问道:“现在该当如何?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唐安宴冷嗤一声,心中不服,扁着嘴小声嘟囔道:“演戏的时候不阻止,这会倒全赖我身上了......先生可真是好本事。”
“你!”韩季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好了好了。”钟灵扯住唐安宴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
唐安宴本不想解释,但见士气低落,这才出声安抚道:“放心,我爹很快就会把我们捞出去了,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那样,至于么?多难得的机会,就不能当小爷带你们体验一把牢房生活?”
钟灵自动忽略后半句,疑惑地看向,真把牢房当成穷乡僻壤的景点来嫌弃的唐安宴:“你方才不是说出门不靠爹,凭自己本事么?”
唐安宴听了钟灵的质问,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是拳头靠得住的时候。
“既然这会拳头靠不住了,我靠会我爹怎么了?这么粗的大腿放着不抱,小爷又不是傻的。”
居然好有道理!
“......”
钟灵语塞,无言以对。
“可如今我们都在狱中,你爹远在禹阳,又如何能知道?”齐天佑倒是适应的快,先前还是愁云惨淡的模样,这会已恢复他清风霁月的姿态,看唐安宴这般自信,他困惑地问出了声。
唐安宴找了个干净的角落,铺垫干草往地上一坐,抬头将房顶扫视了一圈,见蛛网遍结,眉头一皱。
“你当小爷的大刀怎么来的?凭空变出来的吗?”
脸上满满的嫌弃,不知是因为那繁密的蜘蛛网,还是因为齐天佑问的这傻话。
说到这,韩季和齐天佑才恍然大悟,难怪唐安宴夜里在院子里一溜达就能扛回来几把刀,还弄回来一碗装神弄鬼用的狗血。
看来是暗处有人。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了兵部尚书府。
老管家阿福拿着信鸽脚上的纸条,仓皇失措地迈着老寒腿,奔向唐德的书房。
“老爷,老爷不好啦!大少爷被抓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