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疾不徐,仿佛说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晏初却被吓了一跳:“窃i听器?!燕宿知道吗!”

顾文州抿唇,眨了下眼睛:“燕宿应该不知道。”

晏初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些:“那你们聊天岂不是全都被燕锦听去了?包括我去了之后的话,都被他知道了。”

他鼓了鼓脸颊,有点不爽地啧了声。

顾文州笑了笑:“让他知道也无妨。”

晏初抬眼,跟着笑出来:“也对哦,你都已经解决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有窃i听器的?”

顾文州:“那天你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在门口遇到的吗?”

晏初点头:“对啊,我闻到他的信息素——我现在还记得那黄瓜味,有点神奇——然后就看到你出来,你不是为了找抑制帖和缓和剂才出来的嘛。”

顾文州点头:“是,但也是他倒下去之后,我看到他身上的窃i听器,在衣领后方,不像是他自己放的。如果是燕宿来录音,那正常人都应该会把窃i听器放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比如口袋里,而不是这么一个每次确认都要做出奇怪动作的地方。”

“所以你那天其实不是出去找抑制帖的?”

顾文州沉默了两秒:“是,但也要确认下窃i听器的事。”

“哦~”晏初拉长了声音,“所以我进去帮他处理信息素波动的问题,你就在外面确认了窃i听器是燕锦的?”

“对。”

“确认是燕锦那么这事就很明显了。”顾文州道。

“他当时还没有放弃。”晏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顾文州“嗯”了声,“他没有放弃,但上次来找你时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不是你,那就总有其他人插手。他应该是拿到了什么证据指向了顾家,所以他来查我,或者说,查我们。”

“窃i听器是为了找你的漏洞吗?”晏初问。

“这就只有他知道了”,顾文州挑眉,“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有一点,燕宿回去之后没多久,燕锦就有了小动作,但他的动作还做多少,就已经被关起来了。”

晏初眨眨眼睛,有些懵:“所以他的计划没成功,那后来捣乱的是谁呢?”

“是和他一条船上的蚂蚱,那些制药公司的人”,顾文州揉了揉晏初的脑袋,“他们自己做了违法的事情,不敢大张旗鼓,只敢在网上搞些声势出来,让我们分心,私底下转移他们的证据和财产。”

晏初满头黑线:“是谁给了他们在网上曝光你已经结婚这件事就会让顾家没有心力去管他们事情的错觉。”

顾文州却没有嘲笑,也没有附和晏初的话,他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晏初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盯着他:“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顾文州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清浅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