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顾文州。
alpha不动声色的对着旁边人做了个什么手势,角落里立刻就有几个人离开了当前的位置走向门口。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提问人似乎因为台上的沉默有些不满,又或者是太满意自己创造的沉默,拿着话筒又问了一遍。
这可是直播,晏初想,这个问题直接针对的就是顾文州,尖锐的矛头让顾文州说什么都容易被抓漏洞。
眼看着顾文州抬眼,似乎准备回答,晏初在桌子下碰了碰顾文州。
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身为这个爆料中被塑造成“受害者”的身份,晏初觉得自己说话,应该会比顾文州更有用。
他曾经在飞机上告诉顾文州,用事实打败谣言,当时还感慨可惜,结果今天就用上了。
真是乌鸦嘴。
“不是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准备好的说辞却并没能按照构想说出。
因为周围太热而有些发冷的他,对自己的声音突然都仿佛有些不熟悉。
脑袋里嗡嗡作响,分不清是周边人的声音,还是自己脑袋的声音。
他站了起来。
却险些因为这个动作而头晕目眩到躺倒。
“不是你们说的这样”,他强迫自己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提问人。
提问人似乎也没有料到晏初居然会替顾文州说话,表情闪过一丝莫名。
“敢问这位记者,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晏初手撑在桌面上,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仅仅看了爆料,还是你自己调查到的?”
他看上去气定神闲,但撑着桌子的手其实都有些发抖。
不是害怕,而是不舒服。
直到此时,他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向提问者发出挑战。
脖颈后才突如其来了剧烈的酥麻,甚至夹杂着痛感。
原来不是空调太热,晏初用他乱七八糟的脑袋想着,这个感觉熟悉又陌生,是……发情期吗?
怎么碰上这个时候,未免太倒霉了点吧!
被他提问的记者反应过来,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消息自然有来源,请正面回答。”
晏初刚意识到发情期,此时内心正有些慌乱,听到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去想试探对方是不是网上爆料人的事,干脆直接上大杀器:“你知道他结婚对象是谁吗?”
后一句正准备说:“就是我”,却忽然被人打断了。
不是别人,正是顾文州。
也没有用话语,而是直接将人揽在了怀里。
alpha的怀抱,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是救赎,也是港湾。
刚刚还能撑住的晏初,被揽住的一瞬间,便不自觉地软了腰,靠在对方身上。
嗡嗡的脑袋里,似乎听到了众人因为这一变故而惊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