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晋太子谈司鸿继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天下三足鼎立的局面便不会再有动摇。
而如果谈姬利用天干地支的势力在晋帝死前便对他动手,但凡他稍微有点一统天下的野心,也会尝试着对祁辽两地出手,这便意味着战争很快便会来临。
弘归率先移开目光,冷声道:“那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天下一统,只要控制其不再割裂,便是永久的和平,他相信嗣尘的眼光,嗣尘说谈姬好,那便好吧。
“……戊啊,”庄阙有些意兴阑珊地嚼草,喃喃道:“你可是佛门弟子,你怎么可以成天打打杀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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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从者推开门进来,轻声说:“宫主,谈姬一行人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
碧衣女子伸手推开窗,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唇角微微勾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都安排好了?”
“我们派去云山的人手也都回了京,未出动的主力此刻都围在晋贤王府,时刻防备着裴岑誉。”
白衣从者低下头,有些犹豫:“可是宫主,一旦双方人马对上,我们便彻底惹怒裴岑誉了,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娄寒抿唇微笑,浑然不放在心上,“我就是想看裴岑誉狼狈的样子,就算他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白衣从者本想劝她再考虑,听见此话便知不必了,娄寒做事,向来只有她想做和不想做,从来没有她想做而不敢做。
“——本座要送谈姬一份礼,好让他承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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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行到回城的一半行程时,一封加急信件被递送到了谈姬手里。
宣慎慎仰头看去,透过大佬细白的指间,隐约可见其上字迹潦草。谈姬扫了两眼,脸色微微一沉。
宣慎慎骤然觉得不妙。
单言抬头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此番出城寻人,贤王府内还留下多少人把守?”
单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说:“几近倾巢而出,府中仅是留了些侍卫……属下立刻调人往贤王府赶。”
“来不及了。”
谈姬淡淡说,“我疏忽了,原来他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宣慎慎看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太好,听到对话,不禁有些紧张。
谁怎么了?
与此同时,晋贤王府门前。
“奉圣上口谕,搜查王府,所有人不得出入!”宣旨太监说完立即抬手一招,身后一众侍卫齐齐动身鱼贯进了王府,徒留王府中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谈震延抬头问他:“敢问公公,我贤王府这是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