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司乐脸色冰冷,语气愈沉,“再闹,以后不带你私自出宫了。”

平日里谈司云总求着他带她出宫看谈姬,原主谈司乐宠着这个妹妹可没少往贤王府跑,向来听说谈姬在哪儿,他们俩便会出现在哪儿。

可为着亡楚国的关系,他如今看着晋国的人都不太顺眼,自然不会再纵着谈司云这个晋国公主,如果不是她成日在自己跟前又哭又闹,就是今日,他也不会带她出来的。

谈司云越看谈姬牵着宣慎慎的背影越觉得碍眼睛,她回瞪谈司乐一眼,抬手又砸了一个碗,“谁稀罕!”

谈司乐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挑眼看她,一字一顿道:“你跟谁犯横呢?”

谈司云被他的语气吓得不敢说话了,低着脑袋不服气。

谈司乐淡淡瞥过眼去,懒得再看她一眼,“滚一边去。”

谈司云知道他是生气了,她猛地起身,抬脚踹了一下桌子腿,转身就跑,绝不给他骂自己的机会。

岂料谈姬轻轻飘来的一句话令她顷刻间僵在了原地。

“今日贤王府坏损的所有物件,尽数记在太子司鸿的头上。”

谈司云:“……”

谈司乐:“……!”

宣慎慎:“……”

为什么,太子司鸿总是人尚在十万八千里外,就莫名躺枪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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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珏院。

“你说你刚被天干的人缠住?”谈姬嗓音沙哑。

单言在他跟前点了点头,“刚进院子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摸进来了几条天干的狗,院子里离了人,防卫松散了许多,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门外传来侍者的通报声:“将军,赵太医来了。”

谈姬敛了目光,淡淡说:“宫主令倒没什么,纵是你送给他,不过也是一块废铁。”

“看你肩上的伤,想必是和裴岑誉交了手了。先让赵宗给你看看。”

单言摇头,“这点伤不算什么,裴岑誉伤势比我重,这几日恐怕没法下地了。”

“天干地支的宫主令万不能落到他手里,他手里握着天干,再给他一个地支,恐怕……”

晋帝身子愈发不如从前,裴岑誉稳坐晋国国相,与新任太子司鸿走得很亲密,手里再握着天干地支,日后晋帝殡天,太子司鸿登位,一旦他拿捏住新帝,整个天下将没有任何人拦得住他。

谈姬知道他在想什么,默了片刻。

“借着换衣服那会儿跑来我院子里偷东西,倒真不像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谈姬淡笑一声,不以为然,“裴岑誉猜测宫主令在我手里。才回晋国就这么急着想要地支,看来这三年他过得也不大如意。”

单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