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也是他们太固于相信沧州的梁仲柯。
什么叫有急事邀情他们商量,说沧州城又赶来一批投奔于它们的鲛人,里面带着伤的人太重需要他们的帮助。
实则不过骗取他们自投罗网的圈套,可汐河他们的探子也却是查到有上千的鲛人往沧州方向而来,汐河本以为是他们的海皇叫来投奔他们与之汇合的。
如同之前那几次一样。
然而等汐河带着一帮人赶到的时候,却不防吸入了迷药,被一些实力强大的练气士给袭击了。
然后修炼了水灵力的它们在练气士的有意袭击下,竟不堪一击被关押在州主府。
到此时汐河它们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是中了计,白白让敌人不费吹灰之力获胜。
于此,汐河它们开始嘴里对梁仲柯不停的咒骂,说到底此事他们最痛恨的是梁仲柯,也痛恨自己对于梁仲柯太过信任。
说来也是,梁仲柯身上除了流着鲛人的血外,还有一半流着沧州人的血。
只怪他们大意了,辜负了海皇的信任。
而汐河众人口中的梁仲柯此时并不见得有多得意,他现在情形也不比汐河等人好上多少。
因为他被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沧州的州主梁震之关押在密道里。
“父……梁州主,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出尔反尔,不过是些能力卑微的鲛人,却要做到如此赶尽杀绝的地步。”
州主府密道中,壁灯幽幽的火光照印着梁仲柯的脸庞,那个向来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白皙的脸上有着疑似手印的红痕。
汐河一众人被俘获此事并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他的父亲梁震之假借了他的名义,和其他州主谋划的。
可想而知,州主们带着一大批练气士在沧州齐聚,所谋的不会就此一事。
“柯儿,我知道他们有恩与你,但这份恩情你早就还清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梁震之看着梁仲柯脸上的红痕,眸子里有些痛惜,他也不想这样总比自己儿子送命了好。
“为我好?”闻言梁仲柯嗤鼻一笑,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却全是嘲讽之意。“你做事总说是为我好,从我一生下来便是。我还未睁眼看我母亲一眼,之因她是鲛人又生下了我,你怕你的污点败露更怕别人说你心悦一个鲛人玩物,有一个混血杂种般的儿子,你便借着为我好的名头将她杀了……”
“梁震之,从小到大你为了隐藏我的鲛人血脉破我骨剔我鳞片监视者我一举一动的时候,你都是打着为我好的名头,早知如此费尽心神那你当初何必与我母亲相爱,生下我这杂种!!”
“柯儿!”梁震之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所疼爱的孩子会这样想他,他作为一州之主这么多年来只有梁仲柯一个继承人还不能说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