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三心里慌得一批,生怕陈家人,尤其是仙女本女,把这笔账记他头上。

眼瞅窗户里冒出个毛卷卷的小脑袋,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偷偷往外望,他心跳都要停了,“真、真不是我干的!我是来给桃桃送麦乳精的,不信你们去外面找,东西还在板杖子底下!”

陈保科那一喊嗓门不小,附近不少邻居都听到了。

听陈家这边乱成一团,隔壁周家,还有对门宁家,都有人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几人陆续到了院门口,刚要进来就听到许老三那一通喊,都愣住了。

隔壁老周家二儿子刚好拿着手电筒,闻言往板杖子底下一照,“这儿还真有个铁罐子。”

前两天陆桃做完唢呐入门的任务,系统就奖励了两罐麦乳精,陈芳秀刚好见过。她出去瞧了眼,发现还真是麦乳精,没开封的。

可这就更解释不通了。

陈许两家向来关系不好,前阵子,许老三还喝高了追着桃桃打。要说许老三怀恨在心,偷着拿药药他们家牲口她或许会信,给桃桃送东西……

所有人都一副你是当我们傻,还是你傻了,看得许老三头皮发紧。

他欲言又止半天,最终一闭眼,“我我我想拜桃桃为师,学吹唢呐!”

众人:“……”

周家离陈家最近,周家老二一直深受荼毒,闻言差点把手电筒砸他脑袋上。

想学吹唢呐都想到要拜小孩子为师了,他妈有病是吧?

照他看,许老三不是那方面有毛病,是脑子有毛病!

许老三仅凭一己之力,就把场面弄尴尬了。

不过还好,陈保科很快骑着自行车,把单长英带了过来。一群人赶紧往猪圈去,自然也就没人管他了。

单长英到达猪圈,先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看病猪的口鼻,又摸了摸猪的体温。

陈家人都屏息在一边等着,见她看完,卢桂英急忙问:“是不是被药了?现在灌绿豆水还好不好使?我绿豆水都熬上了,马上就能灌。”

“不是被人下药了。”

单长英一面从自己背来的药箱里拿药,一面说:“发烧,口鼻有黏液,应该是病了。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猪瘟,我开点药,你先喂个看看。”

一听说可能是猪瘟,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都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家里养这些鸡鸭鹅什么的,一旦闹了病,那可真是辛苦奋斗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何况猪瘟这东西传染性还很强,对门宁家也养着猪,闻言赶忙退得远远的,生怕传到自家猪身上。

胡秋香不死心,问单长英:“是不是弄错了?咱这老多年没闹过猪瘟了。”

单长英说:“不知道,不过今天下午,牛旺婶儿家猪也病了,跟你家这几头症状差不多。你们先喂着药,明天白天我再来瞅瞅,要确定是猪瘟就得赶紧杀了。”

这下胡秋香脸白了,从猪圈往回走的时候,腿都在打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