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花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灰?”

“没有。”季小冬摇摇头,笑嘻嘻的说:“妈,我觉得你好善良。”

“你这张嘴啊。”王荣花让她夸的不好意思:“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就这样,季小冬家的鏊子又烧了两天。

开学前一天,王荣花又给季小冬炒了满满两大玻璃瓶的咸菜,里面切了好多肉丁。

季海明借了一辆飞鸽的自行车,擦的铮明瓦亮,两个轮胎打好了气,为第二天送季小冬上学做准备。

季小冬去找常松年,问他怎么去学校。

“当然是走路去啊。”常松年答的理所当然。

“好远呢!”

四五十公里的距离,季海明说骑自行车送她,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常松年走路去……季小冬问:“你一天能走到吗?”

常松年认为自己能力被鄙视了,长长的眼睛斜睨过去:“村里去市里卖菜,早上去晚上回,你说一天能走到吗。”

人家多大你多大。

季小冬为了照顾少年人的自尊心,没把这话说出口,好说歹说要了常松年的行李,明天帮他带过去。

常松年别别扭扭,最后还是进屋拿了自己薄薄的行李递给季小冬。

这半年好像一直跟在季小冬屁股后面受她的照顾,明明自己比她大。常松年攥起拳头,给季小冬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你放心,去了学校我罩着你!”

少年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条,线条优美的肌肉在大臂上隆起,紧绷的小麦色肌肤下覆盖着蓄势待发的生命张力。

“身材不错!”季小冬点头拍拍常松年的肩膀。

常松年:???重点是不是有点偏?

他待再开口,季小冬把眼睛一瞪:“干嘛!还想着打架?!”

“不不,不是”

“不是最好,到学校里不能打架!”

季小冬拿了常松年行李正准备走,又想起点什么,回头对他粲然一笑:“也不是不能打,要打我让你打的架!”

“哦。哦。”常松年点点头咧开嘴傻笑,今天的阳光太亮了,晃的他都有点睁不开眼。心里的那点儿小别扭早就烟消云散。

你看,她还是需要我的嘛!我还是能帮她,能罩着她的。

常松年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连“哐当”一声砸到他脚下的酒瓶,他都觉得没有往常厌恶。

季小冬把常松年的行李拿回家,跟季海明一说,季海明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