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老婆……

封尘的手指在季无锋掌中蜷缩成拳，又缓缓放开，抬起来按压在心脏的位置上。

他在说谁？

王紫涵？还是那个博之创与的继承人？

他的声线是那么的温柔，语气好像是对一个相识多年的人深深的依赖……

在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

封尘的心里划过一抹浓浓的失落，虽然不知道季无锋究竟梦见了谁，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如果能是自己……

封尘的眼里闪过一抹奢望，将手重新放在季无锋的掌心里，感觉自己被他包裹着的温暖。

“嗯，不闹了。”

即使他不知道季无锋究竟是梦到了谁，也不知道季无锋心里希望这个老婆是谁，此时此刻陪在他身边的，都是自己。

所以，他是不是也可以自欺欺人地……回应他一句——

“老公。”

封尘极小声地叫了一句，声如蚊呐，小的连他自己都以为是一声错觉。

叫完之后，即使知道没有人能够听到，封尘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他感觉自己脸颊发烫，耳朵像是烧了起来一样，小手指勾了勾季无锋的大拇指，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能这样握着他的手，真好。

他们刚才，也彼此称呼夫妻了，封尘在心里骗自己。

他就像是偷了奶酪的小老鼠，小心翼翼地想将那香甜封藏，然后用余生，一点一点地守着那一点点的奶酪，甜蜜地想象着，也足以快乐一生。

封尘的眼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光。

季无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不同于之前刚刚重生回来后做的噩梦，这一次，是美梦。

梦里是仲夏，他在太阳的灼烤下，很热很热，热得他都睁不开眼睛。可是他能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个人牵着他。

那个人的身上带着他熟悉的香气，手也是软软的，在自己的脸上捣乱，他无奈，觉得很痒，于是伸手逮住作乱的手，很想亲一口，奈何那手躲得太快……

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封尘。

虽然他看不清，但是能够想象到小东西在自己脸上捣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是梦，季无锋知道，所以他放肆地叫出自己内心最想称呼封尘的称谓——老婆。

封尘，别闹了。

然后他似乎听到了梦里的那个人温柔地回了他一句——“嗯，不闹，老公。”

季无锋无奈，自己果然是在做梦啊。

可是哪怕是做梦，得到这样的回应，也令他的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