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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淮顿了下,摇摇头道:“我或许知道凶手是谁了。方才还有些困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不过是权力和利益的驱使罢了。这案子我不会接了,因为我知道,他们只想找到他们自己认定的‘真凶’。”

他猛然想到前些年北府受命查抄回春堂时,明明那密室药柜后是个通道口,可偏偏却被人毁了。而那时率先带队进去搜查的人恰恰就是程孟。

他一直在替陆家办事。而要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陆相的人,却要先搞清楚他为何要杀陆承逸。不过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办到的了。

王奕不由叹道:“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黑白的界限从来都不分明,看清他们中间的灰色,才会明白官场的生存之道。”

陈靖淮抬起头看着头顶那方狭窄的天,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

卫淑华转身离开巷口的一瞬间,泪水汹涌而下。如果不是为她,陆承逸不会死。可想到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她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回到卫老太君的院子,卫淑华将事情和盘托出,心口还隐隐的泛着疼。掌心还留有他温热的鲜血。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就倒在她怀里,她眼睁睁看着他没了气息,却无能为力。

卫老太君沉着脸,好半响没有说话。

她看着门外,风卷起枯黄的叶子在半空中打着旋儿。风势渐大,被卷起的叶子也越来越多。树上的残叶挣扎着,可终究还是逃不过那旋涡。

种下的因总要结出果来,没人能逃得脱。

“淑华,你立刻启程离开盛京。”

“祖母?”卫淑华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