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直心里一惊,坐直了身子,轻声道:“大人怀疑此事是东越所为?”
卫昭摇了摇头:“没有证据,还不好说。不过傍晚时同那几个乡亲闲聊,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不简单。好像有人在故意煽动附近百姓。你瞧连州城的大门都快被挤破了,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怕要引发祸乱。”
韩司直道:“眼下谢家给官府送了盐,许能缓和许多。不过大人说的问题也不能不防,毕竟淮中距东越太近了。好在驻守东关的是费允将军,皇上又调了韩庆将军驻兵东洲,两军互为犄角,防范甚严。对了大人,我们是否要同两位将军通个气儿?”
卫昭想了想摇头道:“这事毕竟是你我二人臆测,不好多言。两位将军守东关,淮中之事必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凭两位将军多年经验,想必早有措施。军中之事,我们不好插手。”
韩司直微微一惊,忙道:“是卑职逾矩了。”
卫昭挥了挥手:“不妨事儿,不过我们既发现了问题,也不能不管。这样吧,明日我留卫牧在此地监视,若果真同东越那边有联系,我们也好尽早通知费将军。”
“如此甚好。”
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卫昭早上起来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当然,如果腿伤不那么痛痒难耐就更好了。
卫放给卫昭准备了两块棉絮做的垫子,叫他垫在大腿两侧,有些心疼的说:“可快些到淮州吧,少爷的腿伤成这样子,老太君看了不知要如何心疼呢。”
卫昭道:“等到了营州你去换辆马车。”
卫放连连应是,嘟囔道:“早就该换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