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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淑华到的时候,小丫鬟们正端了一盆血水出来,接着又有小丫鬟端了清水进去。屋子里血气冲天,韩老夫人正坐在床边抹眼泪。韩崇良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身上都被包成粽子了,可见伤势惨重。

林老大夫和府医点头打了招呼,便忙去探韩崇良的脉。甫一搭上脉,只觉脉象若有似无,但细细把了一会儿,又觉脉象尚算有力。

他问府医:“韩少爷服了药了?”

府医看了眼韩老夫人,见她目光低垂,便道:“少爷刚被送回来时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便给少爷服用了提气的药。可是有什么问题?”

林老大夫蹙着眉摇了摇头,又问:“韩少爷内里有出血?”

府医道:“在脾上。”

林老大夫就叹气:“不好调理啊。”

府医立马点头:“能保住命已是万幸了。”

卫淑华瞪圆了眼睛,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就是平时那个嘴贱手更贱的小良子。前些时候他们还一起比试剑法了。

她眼眶微红,问韩老夫人:“小良子是被人暗算了么?”

韩老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泪,泣声道:“还不知。当时韩平找到阿良的时候,并未见林子里有其他人。大夫诊断伤势,说阿良身上的伤是被马拖行导致的,当是马受了惊,阿良没能控好马,不慎从马上摔落,又被马蹄踩伤。”

卫淑华赶忙问:“马有问题?”

韩老夫人摇摇头:“叫底下人去查了,那马没有被下药,也没有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