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道:“如今世道不算太平,却不是游历的好时机。”
“我也这么跟她说的。”卫昭笑道:“我说若是二姐给自己找个厉害些的夫婿,祖母便不会整日愁她的婚事,姨娘也不用整天念她。她耳根清静,还得了自由,想做什么不成呢。”
曹英心思微动,不由试探道:“二小姐出身高门,人又大方爽利,怕是侯府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吧。”
卫昭却摆了摆手:“我二姐自是极好的,所以这夫婿总要她自己瞧得上才行。而且我二姐那性子你也知道,可不是能温柔娴淑,相夫教子的人。若真把她拘在内宅里头,只怕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把内宅的房盖给掀了。所以我爹说了,我二姐这夫婿也不拘什么门第,只要人品端方,待人宽和些便好。”
不知想到什么,曹英忽地笑出了声:“我倒觉得二小姐如此真性情挺好的。”
卫昭扭头看他,见曹英眼中波光闪动,便知他是真心的。心中也不由替二姐高兴起来。
闲话了几句,卫昭方才提到正事:“听小五说汪婆子醒了,我今日便是来问她几句话。”
曹英也将飞扬起来的心绪收敛起来,将卫昭引到偏院去。
一进院子便飘来浓重的药味,卫昭忍不住蹙了下眉。
曹英道:“汪婆子受过刑。徐婆子也是,只是徐婆子没挺过去,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曹英将卫昭请进屋子,挥手屏退了伺候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