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刚泡好的银针,药效很足。”林老大夫落了针,不久母羊便有生产之兆。只是情况十分紧急,不等林老大夫施救,母羊已大量流血,腹中羔羊也无法成功分娩。
长孙恪不由蹙眉:“药效竟如此凶猛。”
一连四天,林老大夫依次用药效逐渐减弱的银针试药,直到银针上残留的药液已微乎其微。
“此药比想象中的还要凶残。不过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同,对药效的承受力也不同。更别说我们用来试药的是母羊,效果会差许多。但不管怎么说,都能证明此药的确可使孕妇血崩。若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或许会察觉异常,但此药难验也是事实。”
卫昭想了想当夜事发,从宫里传来消息,再从侯府去皇宫,一来二去也耽搁不少时间。但长姐既能坚持到祖母送药,也许是银针上残留的药液已没有多少。事后拿回给林老大夫验药时才会验不出来。而明德和厉公公都表示没有查到宫中有人私自熬药,长孙恪的人也能证明这点。那就说明银针是从宫外携带进去的。
似乎看出卫昭心中所想,长孙恪告诉他:“陈太医身边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
卫昭眉头紧锁:“难道从一开始我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卫昭承认他之所以一开始就想到银针的问题,是因为林老大夫无意中提起后宫秘闻录中的药方。而后来乌家,赵家和宫里也都隐隐有些传闻,所以他更确定此事与秘闻录有关……
卫昭忽然逼视林老大夫:“我那日拿回远儿捡的药,你为何会由此想到后宫秘闻录?”
林老大夫被他问的一愣,继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那不是你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方子的么?”
卫昭挠挠脸颊:“可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到那儿去了。”
林老大夫知道他心里有疙瘩,虽有些不高兴,还是耐心跟他解释:“老夫喜钻研医术,但对妇人病症并不擅长。之所以会记得这个药方,一是因其过于狠毒。二嘛,用银针入药,效果又是如此好,若能通过这个药方改良其他药方,也许会对一些不便于吃药的病患有极大好处。自入侯府做府医开始,我便有许多闲暇时间,于医术上也能静下心来钻研,所以就想到了银针入药的法子。那日你问我,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给我灵感的药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