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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清水街一整夜没消停,早上商贩开门时,发现几家商铺关门歇业了。巷子里也有百姓说道,说闻见了点儿血腥味,许是南府那些魑魅又来索命了。

大家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目光齐刷刷瞟向回春堂,低声道:“连回春堂都没躲过去,看来这回事儿可挺大。”

“行了行了,你没看街上军爷还没撤,连北府官爷都下来跟着搜查呢。这事儿啊还没完呢。”

“可也是。嘿,你瞧那边那个,都笑了半天了,我茶都喝两壶了,你说他也不嫌累得慌。”

那人端着手道:“我看八成是疯了。”

长孙恪在那狂笑不止的人前面勒住马,探手搭上那人脉搏,眼皮微微一颤,果然是中了七步笑,且毒素已渐渐消退,中毒时间约莫在一个时辰前。

他骑马继续往前,又见有人发癫大笑,家人正手忙脚乱的将他送到医馆去。附近医馆已收入几个类似的病患,大夫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直追到西城门外,便再不见什么线索。

那些人带卫昭出了城。一者,他们去了小西山。二者,他们在附近的村子。三者,他们去了外地。如此一来,便如大海捞针。

长孙恪唇角紧绷,盛京城水运发达,来往大半都走船运。如果他们要去外地,当走水路最为便捷。

城门寅时开,此时已是午时三刻。按照那几人中毒的时间推算,卫昭路过清水街撒下毒粉至第一人中毒,当是在一个时辰前。而由那处到西城门,步行约两刻,乘车则需节省一半时间。

长孙恪随即问守门军士:“午时初前后时间,从此门出城的车,不吝贵贱,有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