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玉笙病了,并不在戏楼。”
长孙恪抬手指了指隔壁院子:“秦玉笙和梅玉茞住隔壁,紧挨着便是刘家茶水摊。那日梅玉茞从戏楼出来,径直回到自己院中,不多时便匆忙跑出来,神色慌张。他正向茶水摊走来,却被守在后门的几个北府官差喝问,梅玉茞陡然停下步子,掉头便跑。南府的人也是这时才惊觉,梅玉茞便是那南梁细作要接应的人。”
卫昭道:“那跟玉笙有什么关系。”
“很多表面看来没有什么关系的,到最后都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眼下尚未查出,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洗脱嫌疑。”
“所以你们南府查案,先是将所有人都看做嫌疑人,再逐一排查咯。”
“没错,南府的办事准则向来只有一条:宁错杀,不错放。”
“那这么说,本公子倒是个例外了。”
长孙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敲了敲院门,不多时便有小厮开了门,一见是卫昭,忙笑的见牙不见眼。
“秦少爷日夜盼着,卫公子可算是来了。”
院子两进,不算宽敞。小厮引着二人到了前厅,又奉了茶,殷勤说道:“小的这就去知会少爷,卫公子稍坐。”
卫昭摆摆手:“玉笙身子不好,不必叫他起身。本公子只是来瞧瞧他,问两句话便走。”
说着,一撩袍子,直奔后院去了。
“卫公子来此地,倒像是回了自家一样。”
卫昭总觉着长孙恪话里有话,还不等他答话,那小厮便道:“可不是,卫公子与我家少爷素来要好,时常来这后院花园小酌。少爷知卫公子喜爱梅花酥,前些日子梅花将落时,少爷特地多做了些,叫小的放在冰窖里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