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反倒问起我?她不是在你那儿?”
霍睿言脑子轰然炸开:“什么?怎么可能?”
宋显琛摩挲双手:“昨夜,她在慈福宫与太后大吵了一架,据说回宫后,改换了私服,连夜出宫去寻你了!
“我是今儿四更时分,被太后的人从昭云宫拉到康和宫,说是晏晏赖在你府里不肯回,才让我强行顶上……你没见到她?”
“没!真没!”霍睿言立时慌了神,“她为何与太后起争执?您确定她不在宫内?”
宋显琛苦着脸。大致提了先一晚的针锋相对,犹豫过后,又补充道:“太后以阿翕相胁,让我应允,今后诸事配合她,随时做好换回身份的准备。可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就……”
“您何以突然下旨赐婚?”
“太后说,说……晏晏既选择抛下朝政、夜不归宿,理当尽快把婚事定下,免得遭人诟病。她老人家原是要依照历代惯例,撤去你枢密副使一职,只保留爵位,让你挂闲职。我以初登位需你扶持为由,极力劝阻……”
霍睿言嗅出危险意味。
太后必定认为宋鸣珂怀有私心,先下手为强,借赐婚之名,逼迫她把皇位交出来,再顺道削去他的权力!
梦寐以求的一道赐婚圣旨,背后竟充斥猜忌、隐忧、怨怼,且潜藏了腥风血雨之味。
他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当务之急,我得先弄清晏晏去了何处,”他焦灼难耐,心如遭人扭来拧去,“您能否从太后那边探听出一二?”
“二表哥,你怀疑……?”宋显琛喃喃地道,“不会的!虎毒不食子!太后她……”
——我没有此等利欲熏心、厚颜无耻的女儿!
宋显琛后知后觉意识到,太后道出此言时,双目尽是狠戾,全无昔日的慈爱。
“我这就回慈福宫!你、你不如回侯府再问问……或是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