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怕,遇到奇怪的敌人,砍下他的头颅,再不济,砍下他拿刀的手,杀一个,赏银五两!”封璃掷地有声道。
天辽的士兵们似乎有一瞬间的沉默,突然就有人带头喊:“杀!”然后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南琼那边都吓了—跳。
那可是五两啊,他们当兵一年都没有五两,多杀几个,那可就发财了!
在银两面前,总有人会不要命。
回过神来的刘温良一边抵挡敌人的进攻一边大声对封璃说:“杀一个赏银五两,只怕这军饷不够用啊。”
封璃淡淡一笑说:“不用军饷,这银子将军自己出得起。”
“阿嚏?”
躲在营中的伏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为了保护伏渊,这几天很多小兵齐心协力,挖了个地窖,入口在一处不起眼的营帐床底,而伏渊现在就身处地窖中。
他拢了拢身上的被子,非常想骂人,这地窖里面也太冷了,还好封璃心疼他给了他一床被子。
这地窖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对伏渊而言没什么差别,反正他在哪儿都看不见。
摸索到了现搭的简陋小床,他坐下来心想也不知道封璃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有些烦躁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破眼睛怎么还没好,这几天他一直像废人一样被人照顾着,前线战事正是打得激烈的时候,他这个大将却只能躲在这种鬼地方。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
那就是他还挺享受被封璃照顾的,这些天封璃对他特别温柔,几乎是有求必应,而且办那事的时候,因为看不见封璃在做什么,偶尔封璃想要取悦他,他都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从这一点来看,如果他现在重见光明的话,心里还会有点小小的可惜。
甩了甩头,伏渊让自己想想正事,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这种事可惜就可惜吧。
伏渊不知道自己在地窖里等了多久,反正已经是昏昏欲睡,这地窖里又潮湿又阴冷,他一点也不想躺下。
打了个哈欠,眼角卩禽出一点泪花,伏渊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突然觉得所看到的景象有点不一样了。
之前他的眼睛里就像是蒙了一层灰,也不全是黑,是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现在更像是身处一个很暗的环境所看到的那种黑。
伏渊眨了眨眼,想起自己身处地窖,本来就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就摸索着找到了爬上去的梯子。
抬头望去时,他能隐约看到一些从缝隙中渗透进来的光线,心中大喜,手脚麻利的爬了上去,掀开头顶上盖着的竹筛,从床底爬了出去。
他能看见了!
只是这突然的光亮让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他休息了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个经过营帐的小兵看到了他,立马跑过来扶住了他:“将军怎么出来了,弦霖公子他们还没回来呢。”
伏渊刚想说自己的眼睛好了,毕竟他现在不知道前线的战况,心里担心的很,现在只想快点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