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璃的眼神越来越冷,凛然道:“外人?老夫人应当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你该不会是在县令府做惯了当家主母,就以为在这儿你还是吧?我封铉霖,是伏子殃明媒正娶的夫人,府内大小事务归我管,我可当不起你一句‘外人’。”
戚老夫人暗暗磨牙,这贱人竟然这般伶牙俐齿,越是这样,她越不应该退让,否则就让人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既然像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儿子这一点小小的错误你就揪着不放?我看你就是成心的看我儿子不顺眼,你有本事连我一块罚呀!我这么大年纪了,我看你敢不敢罚!”
说了这么一通,戚老夫人见封璃不说话了,得意地笑了笑,她就知道这个贱人没那个胆。
谁料封璃冷笑一声,“好啊,那便如老夫人所愿,刘伯,吩咐下去吧,让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看着,有一日没跪,鞭责二十,下人跟着掌嘴二十,我看谁敢包庇。”
话音一落,伏信瘫软在地,戚老夫人也傻眼了,伏老爷子气得直喘气,拦住想走的封璃,声音颤抖着大叫道:“你敢这么做,我就让伏渊休了你!”
封璃的脚步顿了一下,冷淡道:“你可以试试。”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厅堂,在场的下人皆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有的来将军府很多年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架势。
可是又有谁敢违抗呢,至于伏家的人嘛他们也看出来了,就是几个不老实的主,也该给点教训了,谁闲
的没事同情这几个人。
经过今晚这件事,孙芸芸也看明白了伏家人是什么样的货色,日后少来往为好。
她帯着云兰率先走了,孟氏也抱起了伏鸣,正要走,伏老爷子叫住了她,“我听说鸣儿今日和那个姓封的出去玩了?”
孟氏心里警惕起来,面上却和善地笑了笑,“是,5玄霖公子似乎挺喜欢咱们鸣儿的。”
伏老爷子眯了眯眼,走过来摸了摸伏鸣的头,意味深长道:‘‘童言无忌啊,这事你好好跟鸣儿说说,让他去跟姓封的求个情,可不能让他大哥受这种苦啊”
伏鸣才五岁,让他搅进来,可真是亲爹啊,孟氏腹诽道。
“那是自然,不为了伏信,也该为了姐姐呀,她这般年纪,可受不了这种苦,作为妹妹,真是看着心疼。”
孟氏叹了一声气,把伏鸣放下来,走过去搀扶戚老夫人,"姐姐可要注意身子,这么大岁数了不容易。”
其实戚老夫人的年纪都能当孟氏的娘了,听孟氏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年纪,戚老夫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尤其她儿子就要受苦了,而孟氏的儿子还好好的,甚至还得到了封璃的喜爱,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眼下也只能靠孟氏的儿子去说情了,戚老夫人只得对孟氏和颜悦色。
至于孟氏帯着伏鸣回去以后,有没有叫他去求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伏渊这一觉睡得倒是沉,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面前的烛光耀得他皱了皱眉,把头埋进胳膊里,本想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睡,却在隐约间听到了水声。
动了动身体,再一次睁开了眼,待到眼睛适应了眼前这分光亮,才注意到夜已经深了,而自己却睡在软榻上。
他伸了个懒腰,肚子咕咕叫着,第一件事想的是:封璃在哪儿?
就在这时他有听到了水声,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搓了搓眼睛,隐约可见屏风上透着一个人的身影。
伏渊勾了勾唇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绕过屏风,悄悄地探出头来,眼睛顿时睁大,睡意全无,只觉得全身的血在体内游走,涌向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