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传送阵出现力量波动的约摸一分半钟前,谢主祭司才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家传送厅被人拿来蹲政敌这茬,火速赶到并“苦口婆心”地规劝。
“几位先生啊,我们生命神殿的宗旨就是悬壶济世,伤者病人无论出身立场,在我们看来都是平等的,都有前来求医的权力和自由,请不要把外头的争斗带进来好不好?”
“你们看,这里不是伤患病患,就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疗愈师,你们在殿里打起来会惊吓到他们,要打就请你们出门打,好不好?”
“诶,再怎么说,我们生命神殿也救治过不少你们的同伴对不对?就看在这份上,就不要守在这里了好不好?”
其中一名神帝殿战将不耐烦地驳道:“我们神帝殿办公事,你啰啰嗦嗦什么呢?”
说完他才意识到,这个啰啰嗦嗦面目平凡的黑框眼镜男并不是哪个没头没脸的喽啰,而是生命神殿的主事者,只是态度太过于“平易近人”,让他产生了可以随意不敬的错觉。
但神帝殿势力如日中天,他一个中层战将自觉身价也在噌噌噌地飞上天,就快要与太阳肩并肩了,所以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主祭司又怎样?生命神殿如今也不过就是神帝殿的附庸而已!
他虽然没有再说话,但仍是趾高气扬地绷着一张脸。
☆、神殿
谢鸿倒也不见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道:“那么我们就唯有按照先人留下的规条处理了,‘破坏或指使他人破坏生命神殿秩序者,取消其三年内接受治疗的资格,并限三个小时内离开生命神殿’。”
他语气无奈且挣扎,却在说话间非常干脆地对下属的守卫使了个手势,五名守卫立即出列奔出传送厅赶去监督指令执行。
骆兰琅的神帝殿兵将们都是懵了一下,生命神殿所展现出来的形象向来都是一群柔弱的疗愈师,包括近两任主祭司在内也是一样,谢鸿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强硬,让他们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刚才口出不逊的那名战将喝了一声“站住!”,便朝那五名生命神殿守卫凌空挥出一剑,借由长剑外放的内力——那通称为“剑气”的东西呼啸而出,被跑在最后那名守卫左滑一步避开,轰隆砸掉了传送厅那扇半开大门的门板。
一击出手后,那战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鸿传达命令根本就不需要靠人跑断腿,生命神殿内自有一套二十四小时在线的术法通讯网,以随时应对急诊、病危、药物器材临时调动,以及医闹等种种突发情况。
那五个跑走的守卫说是去“监督执行”,实际上就是个排场担当吧?!
这生命神殿,居然胆敢公然和神帝殿叫板!
神帝殿兵将们尚未来得及开口质问怒骂,就见谢鸿仿佛受到了莫大惊吓地呼唤道:“马丁!”
马丁就是神殿守卫队队长、柔弱疗愈师们的忠实守护者,宗级后期战士,传闻与圣级只差一步之遥。
不过与排场五守卫同样,在神殿通讯网之中,谢鸿这一嗓子其实同样全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