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打了个折啊。”因珀说。
此时阿尔芒等人已经回到郊野上的临时营地,与因珀和章闲会了合。
“正是周阳打的折。”因珀轻声说道,他的嗓子又开始嘶哑了,他的脸庞苍白,却有几分面对自己人才会显露的,含蓄的志满之色。
没错,用的就是离间计,他们如今手上的人力不多,这是最节约资源的选择了,虽然是个老手段,但只要抓准了要害,便是屡试不爽,
章闲制止了阿尔芒继续说下去,并以掌心按在他后颈之处,缓缓灌输力量温养其经脉。
“那不是很顺利吗?”因珀说:“接下来,朱小姐,可以轮到你上场了。”
朱以彤抬起头来,平静柔和的面容之上目光灼灼,她说:“好。”
里德:“那么老孙那边,我会负责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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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周阳和骆兰琅已回到了大泽王宫之内。
他们走入那飞檐斗拱气势恢宏的主殿,殿中高耸的阶梯之上,一个人歪着头瘫坐在镶金玉的王座之上,正是中毒昏迷不醒的大王子金清。
方才在短促的商讨之后,周阳两人仍是觉得由大王子来做这个傀儡最为名正言顺,至于人仍在昏迷该怎么办?他们会去请生命神殿诊治,若仍救不醒,使些旁门左道让大王子“看起来”行动如常也不是不可以。
在一番和谈过后,反倒是他们自己内部最为暗潮涌动,回来的路上,他们二人各自深思,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时他们屏退了除了大王子那个摆设之外的所有闲杂人等,在宽敞的大殿中相对落座于两张太师椅上。
骆兰琅温声道:“阳儿,此时我们当以大事为重,无论你有何心结,都可以留待往后分解,我向你保证绝不回避。”
她察觉到阿尔芒和议会的挑拨,于是抢先表态,企图在临战之时掐灭这苗头。
在她想来,若周阳的反常是因为得知了圆缺镜一事,她在话语中将自身提前置于过错方的角度之中,便是在暗示“我不知情”;若是别有原因,那至少能让他的态度有所软化吧。
周阳眼神奇怪地看着她:“您觉得我是有心结?”
话说起来,他也曾叫过骆兰琅“母亲”,但这个称呼现在已经很少说出口了,尤其是这次骚乱期间,更一次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