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哭过一场,渐渐冷静下来,再想这件事就觉得不对劲。大街上抱孩子的那么多,怎么就她倒霉被真的人贩子盯上了?她初来乍到,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安德侯府的人了,那次跟大太太遇上,宋易禛就对她百般不喜,很有可能再私下叫人对付他们。
“肯定是宋易禛做的!”云曦红着眼眶,语带肯定。
李云舟对她的身份还不是很明白,闻言微皱了下眉,“宋易禛是谁?”难道是孩子的父亲?李云舟思绪翻滚,一下就想到云曦被那个凉薄男人抛弃又抢了孩子的情景。
“是安德侯的庶子,他大概还是怕我们姐弟回去会威胁到他的地位,而且大太太也——”
“你等等!”李云舟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眸光闪烁了一下,“那孩子是你弟弟?”
云曦奇怪地点点头,见他神色也知道他是误会了,刚想说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个孩子,觉察他说话的方式,眼睛一下就睁圆了,“你想起来了?”
李云舟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往椅子上一坐,道:“你才发现。”
云曦走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迟疑道:“你……怎么就想起来了?”难道她真的用错了方法?
李云舟瞥了眼手上换过的绷带,沉吟道:“我想我们一开始都会错意了。”
“我们?”云曦知道自己是着着实实打着把他亲醒的主意来着,听他这么一说,难道他也是知道的?
接触到云曦狐疑的目光,李云舟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先说说你跟安德侯府是怎么回事。”
云曦叹了口气,将自己一睁眼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李云舟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事情的头绪就更为清晰一些,算来算去也觉得宋易禛的嫌疑最大。
“可是凡事讲求证据,他要一口咬定自己没做,那也没辙。”云曦深知这事情难办,不知道怎么才好。
李云舟纵然记起来以前的事,也不改这一世臭屁的个性,当即道:“两道刑下去,就是死鸭子也得张嘴。”
云曦闻言,忙道:“你想严刑逼供啊?千万别,即便你位高权重,也不能随便拿人啊,到时候被人捏个恃强凌弱的把柄,参到皇上面前去,你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云舟心道,皇上的折子都是他批的,还怕有人参他不成,只打着包票道:“总之这事交给我就行了。”
云曦连连劝他:“你别乱来,安分点当好你的摄政王就好了!”
李云舟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摄政王不摄政还能干什么,谁要来参我尽管参好了。”
云曦看他这副嚣张的样子就脑壳疼,皱眉看了他半天,斟酌着问:“你……该不会是个奸臣吧?”云曦一想,那完了,必然又是个英年早逝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