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铭躺在床上,听电视屏幕里传出播报声。她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和壁画,过了会儿才闭上眼睛,痛快地骂了一句:“干/他/妈/的。”
过了几分钟后她与符阳夏通话,肖卓铭知道符阳夏是谁,但她在军委副主席面前并没有表现紧张和局促。肖卓铭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就算对方是美国总统,她依然会这么做。
“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点不好解决的问题。”符阳夏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这样的声音。
符阳夏站在中央控制室的风窗后面,撑着桌面,抬手把汗湿的头发抹到后面去:“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肖卓铭说:“后脑受到重击,颅骨都开裂了,脑震荡是不可避免的。他的记忆会因此出现严重的错乱,更糟糕一点,变成植物人也说不定。请原谅我这么说,符先生,但事实就是这样。”
符阳夏闭上眼睛,抬手揉眉心,他在长时间的一阵沉默后放下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问:“他现在在哪里?”
“冷冻舱里。一直都强制冰冻,没让他醒过来,醒过来他就完了。”肖卓铭回答,“在完全治好他的大脑之前,我们是不会让他醒过来的。这是执行指挥官的命令。”
“谢谢你。”
“不必。”
“你是说他的记忆会受到影响对吗?”符阳夏问。
“是的,符先生,千真万确。他会把自己以前的事都给忘了,忘掉家人,忘掉朋友,忘掉一切出现过的人,或者永久地失去记忆能力。我想您应该不希望看到这么糟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