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看了眼时间,还剩下最后五分钟,他低头摸了摸狼狗的脖子,狼狗抬起头用鼻尖嗅闻季垚的手,然后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手心。狐狸在他怀里蹭着耳朵,季垚的衣服上沾了狐狸毛。
门外,肖卓铭看了眼手里的秒表,抱着手臂倚靠在阀门上,踩着自己的鞋跟。她扭过头看旁边无聊地开始比手指的朱旻,问:“你觉得指挥官在里面干什么?”
“当然是说点悄悄话了。”朱旻说,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搓搓手,“不然为什么把我赶出来?”
“哦。”肖卓铭说。
朱旻放下手,抄进衣兜里,瞟了眼被执行员押住的季宋临,说:“你说符衷的大脑出问题了?是真的还是唬人的?”
“刚才的检查结果你是用屁股看的吗?朱医生。”肖卓铭抬着眼皮看朱旻,“你觉得我有胆量去唬指挥官吗?恐怕他比我还更清楚一点呢。呆瓜,我敢说符衷的记忆肯定完蛋了。”
朱旻点点头,胡乱抹了把嘴巴,不安地踩着脚后跟:“那他可真是不幸极了。他们两个都很不幸,我见证过太多次了。”
肖卓铭敲了敲手指,看秒表只剩下两分钟了,她站直身子准备开阀门:“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墙上的时钟显示还剩下两分钟,季垚平静地坐在符衷身边,他此时不急不躁,仿佛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安宁。他把狐狸放下去,站起身,扶在重塑舱边缘。
卡尔伯发出了提示音,季垚知道时间到了。他忍住泪意,俯身在符衷的额头上亲吻:“我爱你。”
“一路顺风。”季垚拿着手套,轻轻从符衷的脸颊旁扫过,最后帮他整理了一次风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