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湿衣服丢进垃圾桶,唐霁扎紧风衣腰穿过走廊,路过的人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像独行的狼。唐霁瞥眼看了看角落里安的压感器,一切良好。
“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传连帽衫寸头青年哼着歌往厕所走去,他扣着腰带,准备进去干点好事,这与《喀秋莎》格格不入。
没等他哼完一段,忽然有人从后面狠狠拽住了他的衣服帽子,然后眼前一黑,那人豹子似的拧过帽子捂住他的脑袋,在他肚子上打出一个拳印,拖进了卫生间里。
顺手在门上挂好“内部维修”字样的牌子,箱子也留在门外。
寸头勒着脖子拼命挣扎,厚实的帽子这时几乎要让他窒息,他发出呜呜的吼声,提腿要踹唐霁。唐霁关上厕所的门板,把他按在马桶盖上,从风衣下面抽出枪往青年的嘴砸去。
这一砸没把他牙齿砸落也让他痛得鬼哭狼嚎,唐霁死死揪住帽子,往寸头头上浇酒,一脚踩断他的脚踝。
唐霁用酒和帽子闷死了寸头,等他放开寸头的衣服时,那人已经像蛇皮口袋一样瘫在马桶上不动弹了。唐霁提枪拉下蒙住寸头脑袋的帽子,看到他青紫的面孔和翻白的眼睛,酒水横流。
后脖子上果然有翅膀样纹身。
丢了酒瓶,唐霁整理好衣装出门去,门上的牌子一晃一晃,他没有揭下来,提起箱子离开了这一楼层。
很快,唐霁在酒吧找到了伊里奇,在他腿上注射了过量的肌肉松弛剂,然后给他灌了混合着致/幻/剂龙舌兰酒,没有柠檬和盐巴消毒,这些足以让他上吐下泻并且没有办法去卫生间。
宋尘去浴室冲了澡,从衣柜里随手抓出一件衣服套上,外套有些过于宽松了。他刚打开门要出去,却看见站在外面的唐霁,唐霁的手没来得及放上门把。
“衣服烘干了?”宋尘问,上下打量一下唐霁,“你脸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