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忘记。”白逐撑着额头,车子已经转进去往猎场别墅的公路,“所以我这次愿意为你提供帮助,也希望燕城监狱不要做出令民众失望的事情。”
白逐不指望政/府,很久以前她就不指望了,不止这一回。
宋尘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手里还提着一瓶茴香苹果酒,估计是桌上顺手就拿走的——那些俄国佬在开派对,整夜整夜地狂欢。
唐霁跟着宋尘下去,他的目的可不是派对。宋尘酒量不好,平时喝点杜松子酒就胀肚子,这回出了洋相。唐霁穿过舞池来到外面,走廊上留着一箱子冰块,服务员却不知所踪。
柜子里是空的,唐霁看了看,他扽了金属柜子一下,发出哐啷的声音,然后提起冰块箱子猛地把所有冰块全倒进去,稀里哗啦一阵响,但很快就被狂欢的声音盖住了。
服务员几分钟后从厕所出来,惊讶地发现已经有好心人帮他干完了活,而且连箱子也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藏在衣领里面的微型对讲机突然响了,唐霁接起来。
“收到,长官。”
他很快地回答,转过回廊的时候在角落里安上了压感器,不起眼地发出微弱的闪光。
唐霁趁着狂欢做了很多事,很晚才回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他轻轻把门关上,没有开灯,腰上的枪也装好了消音器,鞋子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卫生间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动静,带着点哭腔,唐霁听不出来里面是在干什么。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确定好声音发出的位置之后一脚踹开门,咔一下按亮大灯,枪口对准了马桶。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