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点头应一声好,摸摸发凉的额头,回头看见符衷右耳上小小的耳钉,刚好露在阳光中。他一直都对这颗耳钉有点好奇,指了指问:“你为什么要在右耳上戴耳钉?只是因为好看吗?”

“很多年前就戴上了,那时候还没遇见你。”符衷摸摸自己的耳垂,银色的耳钉闪闪发光,“那时候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还因为这事和我爸吵过,他很不能接受。”

他们一同往楼梯走去,背着阳光,面前的地上投下两条细长的人影。季垚拿着符衷的画,笑着问:“后来怎么又接受了?”

符衷仔细想了想,说:“因为我当时吵架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话,把他给吓到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过问这件事。”

“什么话能把你老爸吓到?”季垚忽然来了兴致,毕竟符老爹是军官,什么场面没见过。

符衷忽然笑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季垚的问题,只是找了个没人的空档,低头在他耳边悄悄说:“就说我和你的事。”

“?”

季垚停住脚步差点在走廊里就开始骂人,符衷忽然笑道:“当然不是这个,那时候我才高中,我都还没见过你。但差不多就那个意思,首长稍微想一想,应该就能想出来了。”

“我想不出来。”季垚说,他别开脸往另一边走,耳根都红透了。

符衷追上他,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外透进一线微光,细小的浮尘在光线中起落。季垚回了自己的套房,他把画铺在桌面上,说回去了找人裱起来,挂在卧室里天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