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手指扣在一起,季垚把头靠在符衷肩上,一同看着日头越升越高,雪山半山的云烟偶有聚散。两只灰雀扑楞着翅膀飞走了,飞入高远的寰宇中。

它们很幸福。

除夕,何峦去北京东城的时间局特殊训练基地接陈巍下训,时间还早,他脱掉衣服跨上跑步机开始跑步,额头上连着心跳计数器。

跑了十五公里下来,陈巍已经坐在旁边的横杆上等了他几分钟。何峦用毛巾擦掉汗水,徘徊了几圈之后再在陈巍旁边坐下。

“到底是你来接我还是我来接你?”陈巍把温水递给他,怀里抱着何峦的衣服,“都等你老久了,你看别人都走了,就剩我还在这里。”

何峦侧过身子亲他脸颊,说:“哪里只剩你一个,我不是还在这里么?”

陈巍拿帕子甩他,翘翘嘴:“赶紧把衣服穿上,天很冷,要感冒的。刚才心跳测过没有?正不正常?”

“正常。”何峦喝一口水,点点头,“我ok的,你不用操心我。明天就出发去西藏,我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今天除夕了。”陈巍突然看着窗外的雪说,雪中霓虹闪烁。

何峦穿好衣服,霓虹透过窗户照在他半边脸上,他对着窗呼一口气,转过头笑问:“想去吃点什么?想去哪里玩?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吃开封菜的冰淇淋,草莓酱的那种。”陈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训练期间禁止我们吃这些东西,我都想了好久了,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狗到一杯。”

陈巍瘦了一些,高强度训练加上禁食,他脸上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有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