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曲起腿,往后靠一靠,寻了个舒服地儿,半晌才开口:“那雾气一看就邪门,整座山跟泡在水里似的,飞机刚接近的时候发动机差点失灵,紧急处理了一下才稳住。”
“首长在高空看得清楚些,这片雾气的范围有多大?”
“这就是最操蛋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就你那一块起雾,探照灯都照不透,当时就把我吓死了,你也不跟我保持联系!”
季垚责怪他,符衷温声道歉,说:“那时候我遇到了狼群攻击,对讲机就给耿殊明了,是我让他向你请求支援的。”
解释清楚了季垚才放下心,他继续翻照片,一边挑着眼梢瞧符衷:“有事儿了就找我帮忙?你就这么确定季首长会同意你的请求?”
“同不同意也得试一试,”符衷撑着下巴,就着月光看季垚的脸,“你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
季垚回头亲他一口,摸摸他肩上的绷带,眼里藏着笑意:“是情分。”
他们笑而不语,有些东西不用说就心知肚明,那些隐秘的情感,也都一并消融在月光中,升到高远的天穹上去了。
“符狗。”季垚忽然这么叫他。
“嗯?”
季垚薅他头发:“叫你符狗你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