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月摇头道:“不是四品,是从三品,今年十一月末,京中刚下达了旨意,任命三哥为太原左卫指挥同知,三哥那儿估计也是刚刚才接到任命,不好声张,家里的仆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三哥他自幼跟着父亲练武,十三岁时离家,拜了父亲在江湖上的好友,烈风枪杨毅为师。十二年前他刚刚出师,却遇到了七童的事,因此对江湖心生厌恶,在大哥的劝导下,前往京城参加武举,一举夺魁,从那以后便前往西北边境驻守。”

“至于我和老四,我们俩是双生子。一般来说,双生子的诞生都会比普通怀孕生产更艰难些。我们俩出生的时候不仅是七个月早产,还是难产。出生时大夫还曾诊断,说我俩未曾发育完全,别说练武了,想要活下来都十分艰难很大可能会早夭,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父亲和母亲却是不愿放弃,对我们两个精心照顾调养,四处求医问药。宋,宋神医本与父亲是泛泛之交,后来他在江湖上有了神医的名头,父亲请他出手为我们调养身体,这才相交莫逆。”

“这么些年过去,我俩的身体倒是与常人无异,君子六艺当中的射,御二艺也都娴熟,只是这武功倒底是学不成了。”

说道“宋神医”三个字时,花满月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只是他收敛的太快,马车内的另外两人都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接着,他朝花满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神色莫测道:“至于老六为什么不喜习武,他人就在这,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花满庭用扇子挠了挠额头,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咳咳,其实,我小时候也学过那么几天,练过那么点三脚猫功夫。只是,六岁的时候,我爹为了教我学轻功,把我扔在特别高的树上,还让我下不来,从那以后我就打死不想再学武了。”

商景颜毫不客气的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六哥你居然还恐高!”

花满庭嘴硬道:“那是在小时候,小时候,现在我又不恐高。”

花满月摇头,意味深长道:“不只恐高这么简单吧。”

“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吗!五哥你就知道揭我的短。”花满庭十分不满兄长的背刺,嘀咕道:

“不就是爹他在教我内功的时候,我记不住经脉路线,也不耐烦打坐,总是偷跑去听先生给你们讲论语故事。然后爹他就认为我是块学文的料,没有学武的天分,决定让我和哥哥们一样走仕途。”

说完一摊手,道:“就是这样了,唉!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