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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月亮文 1497 字 2022-11-19

刘镇哪里肯信她,见二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也不与她二人多言,手上一鞭用力抽到其中一人脚尖上。那人即刻鬼哭狼嚎地倒在地上打滚,捂着脚哀哀叫唤。

另一人见她吃了亏,而刘镇面带煞气,狠厉如阎罗一般,哪里还敢心存侥幸,这才实话道:“我二人是拿了人家的钱,故意来帮闲的人中散布这个流言。也是被钱糊了眼,这才眼瞎心盲,竟惹到……”

她因畏惧刘镇再出手,跪地涕泣哀求,不住磕头求情。

刘镇打断她道:“再啰唣些废话,当心我打得你三个月下不得床来!”

这婆子又抖抖索索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忙忙道:“是个年轻的妇人,皮肤十分白净,脸只有巴掌大小,一双眼睛好似狐狸一般,眼尾上翘,瞧着有几分媚人。”

刘镇一听她如此说,早晓得那人是谁。却并非别个,正是昨日婚礼上出了大丑的李沅娘。

李沅娘因着家中主母不慈,父亲对她并不上心,姨娘年前落胎,卧病在床之后又失了宠,婚事上十分艰难。当初瞧中臧宓下手,便是欺臧家父子性情温厚老实,而臧宓也并非心眼多似藕孔的那种精明女子,工于算计。

便略施小计,害了她,夺了她的婚事又如何呢?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蝼蚁一般的人,有郡守府这棵大树在,臧宓凭哪点与她争?她母女二人在府中虽处境艰难,放到外头,却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平素谁又敢不卖她几分薄面?

而今她婚事上因刘镇横插一脚,原本十分好的局面,却诸多变数,因怕徐家趁着她孝期退婚,最终竟落到这般地步。

而李沅娘亦怀疑徐闻是因着仍对臧宓念念不忘,这才负气任性,不肯回家来,将她独自撂在这头,以致为她招来昨日的奇耻大辱。

刘镇与臧宓害她至此,她又岂肯善罢甘休?成婚的大好日子,她过不好,心中越发堵得慌,偏要旁人比她更难受些,这心里的郁气才能稍稍发泄。

是以找了牙婆,大肆散布臧宓的流言。这流言半真半假,说得有鼻子有眼,旁人本就不清楚事情真相,臧宓也有口难辩。这刀子割在臧宓的痛处,刘镇也戴稳了绿毛龟的帽子,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只是她本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原本下人之间传这种小道流言就很平常,这些人收了重金,嘴巴又紧得很,浑说八道一通,随便编个什么由头,即便刘镇要查,也咬不到她身上来。

哪知这种下三流的无赖浑妇,却是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狠角色。刘镇只用一根鞭子,就迫得人抖出了实话。

“今日你大婚,却不好去找那小婆娘的麻烦。待明日我找人将她堵在那个角落里教训一顿。她如今嫁入徐家,倒比从前好动手许多。”

长民也气得牙痒,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总有黑心眼的人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还以为镇哥是只染了毛,冒充老虎的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