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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月亮文 1727 字 2022-11-19

只是尚未靠近, 臧宓便伸出手来,挡住他靠近的脸颊, 巧笑倩兮地拒绝道:“你还是自去帮人找珠花罢!孙小姐可是孙将军的侄女, 你讨了她的欢心, 将来做他家的东床快婿,岂不是可趁东风上青云?她人又长得不错,不知多少人想得她青睐……”

她这张嘴,生得撩拨人心,而今说出的话却几分揶揄,几分刻薄,令人听了直咬牙。刘镇心头有气,径直抓住她的手牢牢扣在她头顶上,俯首就噙住她的唇,堵了她的嘴不许说话。

多时未亲近,她唇齿间仍是旧时滋味,软得令人心思浮动,越发不能自已。刘镇的呼吸顿时重了些,下意识探手就伸去她衣襟里。

臧宓这时当真着了恼,心头有些气恨。她上午冲他嫣然而笑,他却仅是冷漠疏离地瞧她一眼,还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可这时为了那事,总算肯搭理她,与她亲近一二。

‘男子总是多情,可与许多女子相媚好。有时为哄着人行事,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却不代表心里就当真十分爱重那女子。不过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冲动罢了。’

臧宓又想起伏平方才所说的金科玉律,一时心中竟有些悲切。自从她那时昏了头,轻易就将自己交付给他后,他每每看她的眼神便如一头永不知餍足的狼。满脑子只剩下那回事了。

她从前总以为这便是他深爱于她的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表现,此时才了然这不过是一种自然的冲动,跟爱她与否半点不沾边。

就像那个乘人之危意图染指于她的侍卫,就像李承勉,或是周副将家的二公子。她方才甚至在伏平眼中也看到那样的渴求之色。这不过是最肤浅也最原始的吸引。

今日是她,明日厌倦了,他仍会对别的女子做那些与她做过的事。哪天她人老珠黄,也就色衰而爱驰。没有什么独一无二。且男子稍有些权势或是银钱,即便家中有正妻,借着开枝散叶的名头,仍可纳无数小妾。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臧宓心头便忍不住泛起一股妒意,往日学的女德女箴全都抛诸脑后。她无法忍受刘镇喜爱别的女人,她甚至无法接受刘镇对她稍微冷淡些。

这样的患得患失和过度在意都拜刘镇故意晾着她所赐。她心里那些对情|爱的渴求被他的冷落屡屡摧折,却并未枯萎,反而生出更浓烈更强健的根须来,操控她整颗心,汲取了她全部的心神,日复一日,变成这样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也许他是故意,也许他是无心,可她的心就成了他可以随意拿捏把控的玩意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要她时,只需冷着脸对她勾一勾手指头;待满足了迫切的那些念头,他又要将她晾到一边去了,因为他还要忙着哄孙家李家的千金呢。旁人哪有她那么傻,什么都没要,也没有任何条件,就肯委身于他。只要他想,她便不舍得委屈他。

可是这有什么好下场?换来的不过是他的冷脸罢了。即便当初和离是她先应承的庐陵公,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她不过怕毁了他的前程罢了。

这些念头摧折着臧宓的心志,令她黯然红了眼圈,心中生出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委屈自恨,自然不肯再一味顺承他,任由他牵动心神,一步步沉陷入面目全非的深渊。

因此她用力想挣开他的手,不肯就范。刘镇终于察觉到她脸上有泪时不由心惊,立时松开了她。

臧宓敛着眉眼没再去看他,背转过身子,沉默着一面擦去眼角的泪,一面慌乱地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