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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宁转而道:“你要是知道我难受,就该把那冰葡萄给我,吃了冰葡萄倒是不难受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碗冰葡萄,这葡萄你就别想了。”谢砚书朗然一笑,将玉盘拿得更远了些。

“谢砚书!”

“叫夫君作甚?”

看着谢砚书一幅轻佻至极的模样,薛予宁秀眉一拧,可在下一刻,她倏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在玉凳上坐了下来,抬起了纤纤玉手勾住了谢砚书腰间的白玉,轻轻将谢砚书朝着自己的跟前一带。

谢砚书微怔,他没想到薛予宁还有此动作,又怕伤者她,是故只能转身在她面前坐下。

可他才将将落座,薛予宁便拉过了他的手,她用指尖沾了些冰葡萄盘里的水渍,随后拨开了谢砚书的手掌,沾了冰水的玉指在他掌心滑动。

谢砚书眉心一皱,窗外蝉鸣不断,扰得人心难静。

“夫君”

女子的软语就在耳边,而掌心落下的字更是再清晰不过。

“三个月”

薛予宁先写下了这三个字,随后又抬起指尖捻了些水珠,冰凉的水珠在谢砚书的掌心化为了滚烫。

“到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薛予宁能明显地感知到谢砚书的面色渐渐腾红。

不让她吃冰葡萄,让她心里像是被猫爪子轻挠一样,她也不让他好过。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