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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回过神,身边人便拿过了薛予宁手中的茶盏。

“母亲,宁宁本就受了伤,这茶便由我来奉可好?”

沈璧君并无愠怒之意,反倒是笑着接过了谢砚书手中的热茶,轻抿了一口,旋即她将杯盏放下,又牵过了薛予宁的手,将腕间的玉镯褪了下来,戴在了薛予宁的皓腕上。

温润冰凉的触感让薛予宁一怔,她下意识地朝腕间瞧去,只见灵玉通透,蕴藏柔光。

“宁宁,你嫁进我们国公府,不知道是书儿这小子走了什么运,往后还得劳你替我们看着他呢。”

沈璧君含笑开口,薛予宁亦是笑着应声:“伯母”

可薛予宁方才说出两字,却被沈璧君打断:“宁宁,当改口了!”

座中众人闻声哄笑,薛予宁手中洇出了热汗,她红着脸小声道:“婆母”

“这下对了”沈璧君仰头而笑,坐在其身边的谢煜饮下一杯热茶后,才朗笑开口:“接着该是送入洞房了吧?”

薛予宁的脸愈发地红了起来,然身边人却在此时握住了她的小手,俯身轻声劝慰:“别怕。”

春风夹杂着酒气醉人心,室内晕开的红意则如同一则梦中网将人罩在其中,六柱攒花架子床边的帷帐随风轻轻飘动,卷了一室的旖旎。

“夫人,世子说若您觉着闷,可现将喜帕揭开。”

屋内的小丫鬟出声提醒到,薛予宁本就因心中紧张而觉着闷,是以便顺着谢砚书的话先行揭开了喜帕。

她环视四周,红晕笼罩,漫开了一屋子的喜气,连着仙鹤画屏之上都洇开一圈绯红。

见着薛予宁掀开了喜帕后,那小丫鬟又上前将手中一直藏着的小红册子递给了薛予宁。

“这是”薛予宁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