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远摸着手中冰凉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他一绽笑颜,他弯起嘴角向着沈璧君一笑。
沈璧君将长命锁挂在了归远的脖子上,轻轻拨弄着:“我瞧着归远也喜欢,店家,把这些都包下来吧。”
“伯母!”
薛予宁出声制止,今日沈璧君执意要带她与归远来这宝香阁,她本是百般推脱,却拗不过一番好意,遂与其一同前往。
宝香阁是明安最富盛名的珠饰阁,其中还有不少的舶来品,京中贵妇人向来爱上这儿买脂粉珠翠,薛予宁从前也是这儿的常客,因而也知晓宝香阁所卖皆非凡品。
沈璧君一口气便要了如此多的首饰,这不得花上一大笔?
“怎么?你是怕我们国公府付不起?”沈璧君轻笑着出声,一手却示意店小二先行将首饰包起来。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叫伯母?”沈璧君替薛予宁将发间玉簪正了正,婉言轻笑:“今日想必书儿便会向陛下求旨,你也当改口了。”
“况且给自家人买点儿首饰又有何不妥?从前我与书儿的父亲远在蜀地,曾听闻如你这般的小小姐总爱买些首饰,你在将军府时也常;来这家店,总不能让我们谢府亏了你不是?”
沈璧君一语说完,薛予宁倒是显出了羞色,照沈璧君如是说,便是知晓她从前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娇小姐了。
沈璧君像是看出了薛予宁的心思,轻轻出声:“我听说从前书儿总同你拌嘴,说你是个爱挑剔的主,瞧他从前闯下的祸,今儿个做娘的来给他赔罪,这些首饰怎的就受不得了?”
“还是说,你真以为我国公府拿不出这些银钱来?”沈璧君忽而一笑。
“拿得出!拿得出!”小团子两手摸着脖子前的长命锁,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薛予宁不禁笑出声,她想起今晨同谢砚书所说的想换个院子,谁知他竟言府中清贫,找不出第二个可容人居住的小院子了,而今沈璧君又豪掷银钱为她置办首饰。
沈璧君见着归远和薛予宁齐齐笑出声,自是也觉心情明朗,她是知晓书儿早早就心悦薛予宁,只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如今瞧着这薛家姑娘倒是要入她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