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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皇子,我既安然无恙,便无需收下这玉坠。”薛予宁婉言推拒。

却见陆向昀仍是将玉坠递在了薛予宁面前:“薛姑娘,你就收下吧。若是姑娘不愿收下,陆某恐是会寝食难安,况且,这玉坠也不是何珍贵之物,不过是以表歉意而已,还望薛姑娘莫要再推拒了。”

话已至此,薛予宁也不便继续推拒,当她抬手接过玉坠时,却未注意到两道目光正在她身上扫视。

热气氤氲的屋内,茶香四溢,少年端坐在楠木椅上,瞧着身旁人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他不禁眸色一暗。

“这玉坠子倒是精巧。”薛予宁将玉坠子高高举起,借着窗外透过的白光,细细打量着。

“不过是个扇坠而已,又何精巧可言?”谢砚书冷嗤一声。

薛予宁却是回头将扇坠在他面前轻晃,可面前的少年却垂头无视薛予宁,双手抱胸,佯作假寐之样。

分明前一秒还在同其说话,怎的立马就睡着了?

薛予宁摩挲着手中的玉坠,又瞧了瞧谢砚书紧皱的眉,倏尔一笑,她轻身靠到了谢砚书身旁,在其耳边小声开口:“你吃醋了?”

“我没有,我不是。”谢砚书眼也没睁,只冷声而答。

薛予宁却笑容愈甚:“你定是在疑惑为何陆向昀会说我于他有恩吧?”

此前薛予宁告知谢砚书自己来到凤阳城的经历时,并未提及在路上替一小马夫上药一事,本以为是个小马夫,谁知会是燕国的皇子。

薛予宁粲然一笑,将手中的扇坠来回抛掷。

“逃往凤阳的路上,我藏身的人伢子车队里,有一受伤的马夫,恰好我手中有药,我想向他套些消息,便给他上了药。谁知那马夫竟会是燕国的三皇子。”

闻听薛予宁的话后,阖目的少年缓缓睁眼,他眸色清亮,正声道:“上药?上哪儿的药?你脱他衣服了?”

薛予宁将扇坠扔向谢砚书的怀中,粉面泛红,柳眉蹙起:“这辈子就昨晚扒过你的衣服,你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