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似霜雪,眼眸含星光,丹唇若花般娇艳。
分明二人毫不相识,她又为何要救自己?凭着这样的心性,当真会是一个渴望荣华富贵之人?
陆向昀想到这里,突然“扑哧”一笑:“先应下她所提的条件,但谢砚书身边还得再送一个人。”
高安承声应是,却见高安离去之后,坐于秋千椅上的公子再次用脚轻轻一蹬,素色的衣角随风飘扬,而随着清风一起消散的还有一道轻声细语。
“原来你叫宁儿。”
烛光映墙,暗香浮动,炭火发出的杂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坐于雕花木椅之上的女子靠着一方缂丝绣金软垫,膝上披着一条羊绒盖毯,手持小手炉,微微向后方躺去。
在其面前的玉桌旁正有一位玉面公子在信纸上提笔挥洒青墨。
“高安亥时便派人给我送信了,瞧他的意思应是同意了我今日所言”薛予宁抚着手炉,总觉着身上一阵凉寒。
薛予宁话音方落,而谢砚书手中的笔也将将一起。
“高安不是最重要的,他背后的人才是我们要找的,若找到了他背后的这个人,许是能找到替你兄长和太子翻案的关键线索。”
谢砚书搁笔收信,他此次来凤阳还有一因便是想要查清谋逆一案,虽然并非是在凤阳举兵,但谢砚书一路走来,却早已探知在所谓的太子起兵造反前半月,却有一批不知来路的精兵自凤阳去到定京城。
而凤阳城的县官唯有高安一人,从这几日的相处,谢砚书也发觉高安并非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他极力地想要装出一名无所作为的边城小官模样,然若他真的这么不堪大任,又怎会令在凤阳之外的燕国之军迟迟不敢入城?
无论是何因,此人都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若是从他这儿入手,许是能找到一点儿消息。
“可我们真的能引出高安背后的人吗?”薛予宁小声发问,倒不是她不相信谢砚书,谢砚书愿意替她兄长翻案,她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从她和高安的交谈中也发现高安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怎会轻而易举的入套。
谢砚书将信纸小心封好后,忽然起身走到了薛予宁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