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倒是比我还心急。”
谢砚书欺身上前,帷帐之上赫然多了一道身影。
薛予宁懒懒抬手,勾住了谢砚书的脖颈,浅浅吟笑:“无非是情溢心尖,哪里就是心急了呢?倒是奴家瞧着将军方才的举止,倒是一幅心急的模样。”
女子吐气如兰,媚眼带笑。
谢砚书眉眼间的笑意愈甚,他倏然凑近,在薛予宁的耳边低声道:“你还要装多久?”
薛予宁本以想好了下一句该说的话,却骤然被谢砚书这一句打晕,正当她还陷在怔愣时。
面前却突然一片明朗,谢砚书指尖勾着薛予宁的帷帽,清逸的容颜上笑意难掩。
榻上的女子眸含春水,顾盼生辉,细眉弯弯若月,丹唇在暖色烛光下如同一颗红缨,她眸中还含着些惊诧,似是还未从当前的情形里回过神来。
幸好,她只是瘦了些,谢砚书见薛予宁安然,心中也扫去了一连多日困住他的阴云。
“你早就认出我来了?”
薛予宁抬手想要夺过谢砚书手中的帷帽,却被他侧身躲开,薛予宁先行扑空,幸而被谢砚书一把拉回,才免于摔地的惨状。
“原来你竟如此心急,还不愿承认。”谢砚书手腕一转,帷帽便落在了一旁的白玉石桌上。
薛予宁却呛声道:“心急?我看若真是个别的美人儿,你早就耐不住了,只是瞧见了我,这才觉着厌烦吧。”
谢砚书看着脸上挂着红晕的女子,她双颊微微鼓起,倒像只被抢了吃食的狸猫。
他弯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嗤笑道:“真的美人被你这狸猫给换了,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