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轻轻拂开了破月的手,将在太师椅中躺着玩弄鲁班锁的归远抱了下来,示意破月将归远带走。
破月不解:“去西北大营能掌万军,于国公府而言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薛予宁愁眉紧锁:“他可能会死的,整个国公府都将陷入当今陛下的刀刃之下!”
薛予宁不等破月将归远带走,反倒是自己提起裙角跑向门外,可临在门边时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谢砚书披雪而来,周身的寒意让薛予宁冷不丁便打了个颤。
谢砚书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蹙起,看着面前人单薄的衣裙,嫌弃般地开口:“穿这么少你还敢往外跑?”
“这不是找你嘛。”
一句略带娇嗔的话像是清风拂过山岗,月光落于江面,撩起一圈涟漪。
连说出这话的薛予宁自己也是怔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薛予宁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一旁的破月却是极有眼力见地拉着归远便推出了房门,徒留谢砚书和薛予宁二人在房门前伫立。
少女清甜的嗓音像是一只洁白的羽毛轻轻拨动着谢砚书的心弦。
他的耳根不经意地窜上了红,目光慌乱,四下环顾。
“你要去西北大营了?”
“我要去西北大营了。”
二人同时开口,薛予宁抬眸便跌入了一双含情目里,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