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站在廊亭之下,伫立在冷风之中,偶有几点红梅上的雪点子披撒在他的绯袍之上。
而在谢砚书的对面正坐着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玉华公主萧长歌。
翠灵亭下,琴音萦绕,环佩铃响,女子坐于玉凳之上,竹根青的罗裙迤逦垂地,腰佩白玉,素白的内衬显得人比花娇,美人头上春色几许,金钗步摇划出一道彩光,那人面容粉唇黛眉,肤若凝脂,在瞧见谢砚书的身影后,美目绽光。
“谢砚书,你离本宫这么远是担心本宫会吃了你吗?”萧长歌难得一见谢砚书,可他竟一直杵在亭子之外。
谢砚书自来此后便从未抬眼看过萧长歌,他弯身向萧长歌一揖:“不知公主殿下召见微臣可有何要紧之事?”
萧长歌嗔怒而言:“无事本宫就不得召见你了吗?”
萧长歌是明安朝最受宠的公主,不然父皇又怎会恩准她私下能在宫中召见谢砚书?
“微臣近来繁事缠身,公主若无要是所商,臣请”
“谢砚书!本宫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晓吗?”
萧长歌将手中的玉石重重扣在石桌上,怒声而道。
可远在亭外的人却神色依旧,他长身玉立,挺拔的身姿在雪地里如孤鹤挺立,绯袍之下,显出的是一派清俊少年气。
萧长歌心里是越看越气,四年前她将将及笄,母妃也着手为她物色驸马,可她却谁都看不上,只因她心中早就有一人闯入,至此在她心中常驻。
定国公世子——谢砚书,看似潇洒风流,玩世不恭,可又是最为讲义气之人,若说与之比肩的裴青是文坛新星,可谢砚书却是文武双全。
自打在一次宫宴上见过谢砚书后,萧长歌便非他不嫁,但谢砚书却对她无意。
四年前皇帝为庆贺定国公却退西南蛮夷,因而在京郊马场邀众人骑射,萧长歌借着机会放下公主之尊,向谢砚书表明心意。
可等来的却只有一句“微臣早已心有所属,还望公主殿下另觅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