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似是未将薛予宁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清风过耳,他一个旋身,绕开了薛予宁,在榻边坐了下来。
薛予宁见谢砚书在榻边安坐,惊声道:“你做什么?”
谢砚书因笑道:“你难道不知竹轩居只是我的书房?这儿才是我的卧房?”
难怪这卧房中的陈设如此贵雅,她当是谢砚书为她辟出来的院子,没成想竟是谢砚书自己的卧房。
只是,他为何会让自己在他的卧房里?还是为了折辱她?
薛予宁冷不丁地摇摇头:“国公府难道没有别的卧房了?”
若说竹轩居只是个书房,卧榻软垫却也算得上是上乘,谢砚书平日也当是常歇于竹轩居,现下来此摆明是在无事找事。
谢砚书解开了身上披着的大氅,暗红烛光倾落在他清俊的五官上,他弯眼看向薛予宁。
少年的嗓音在絮雪飘飘的夜晚里,恍若是三月春风般清朗明澈,又像是两块儿上好的宝玉相触,交叠出一道脆响,在竹林深山中蔓延,随山岚一齐落入了不见深底的清泉。
“卧房多得是,可我身边的侍妾却只有一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
1荫官:指凭祖上功勋而获得的官
2试守:古代官员在正式任命前会代理某一职务。(约等于实习)
第8章 请缨
“世子爷真是说笑了,我这般身份的人怎敢与您同榻而卧?”
谢砚书长身向后微微一靠,长手搁在床沿,轻轻拍打着,他凝视着面前垂眸顺目,佯做乖巧的薛予宁朗声道:“你的身份?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侍妾,自然当替我暖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