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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破月的手还未碰到归远,却见一双遒劲有力的手先她一步伸向了归远。

那人将圆滚滚的归远抱于怀中,平整的锦衣被归远平掀起一道又一道的褶皱,上好的花料遭此一揉搓,瞬时不见往日的光彩。

可谢砚书面上却并未有半分的不耐,他反倒是转身朝向了薛予宁嗤笑道:“将军之妹所生的孩子,怎会连这点儿冷都受不住?”

谢砚书早就见薛予宁被冻得鼻尖泛红,方才向她递手炉时,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指尖,更是冷得出奇,可她接过手炉后自己都还未暖好身子,便转身将手炉给了归远。

稚子精力充沛,更何况这孩子身上还流着他谢砚书的血,哪里就冷着了呢?

想他当年在塞外久居时,冰天雪地里照样单衣驰骋沙场,料想归远也当是不怕这点寒意的。

谢砚书才褪下没多久的红晕又再次浮上耳根,他正了正面色,随后咳道:“回府后你还得为奴为婢,若是因着了凉耽搁了干杂活,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坏,真是坏!破月在一旁听着,不自觉便白了谢砚书一眼,她家小姐那是多么金尊玉贵的娇娇儿?出行都得几十仆人相随的大小姐,竟被他拿来使唤做杂役?

薛予宁亦道谢砚书果然没安好心,无非就是怕自己若是因病而耽搁了用人,他谢砚书不好借机磋磨她。

薛予宁方想抬头剜他一眼,颠簸的马车却已然在国公府大门前落定。

谢砚书怀抱归远而出,掀开了垂花布帘,通天青光直照进薛予宁的眼中,面前的少年周身被雪光笼罩,玄色窄身锦衣衬得其蜂腰鹤腿,高扬的马尾一如从前,模样清俊。

薛予宁怔愣片刻,而车外传进的杂语让方站起的薛予宁险些朝前摔去。

“那娃娃莫非是世子爷的?”

“是啊,怎的眉眼间同世子爷如此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

贵女就是女主!!!男主那晚中了媚药进的就是女主的房间,后面会有说明!都是双c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