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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破月只身一人又带着归远,是以才在院中常年挂着男子的衣裳,以此躲过追捕她二人的官兵。

破月见到薛予宁后双目放光,赶忙下了钥。

“小姐,您怎的有机会出来?”

“说来话长,这是我这月的月钱,你先拿着,下月的月钱我找日子再给你送来。”薛予宁将手里的一吊钱放在了破月的手里。

在破月身旁正有一粉雕玉琢的男童,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瞧着薛予宁,随后胡乱地挥着手,咿咿呀呀地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

看着归远清澈的眼眸,粉嫩的小脸,薛予宁不禁心中一酸,也不知是何原因,小侄子已近三岁,仍不会开口叫人,后府中变故突生,本该养得白胖胖的小团子却瘦了许多。

薛予宁眼中似有泪水盈眶,她刮了刮归远肉肉的小鼻尖后,拉起归远的手,指向门外道:“归远乖,改明儿回府了”

薛予宁指向门外的手一顿,破旧的屋门外正站着一修长的人影。

来人玄衣锦服,外披白狐大氅,清俊冷冽的面容让人瞧不出喜怒,白晃晃的积雪映出一道白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不是谢砚书又是何人?

薛予宁面上笑容一滞,一旁的破月见来人是谢砚书后,心下亦是一惊,将归远拉至自己身侧。

男子的步伐随着忽而乍起的风雪愈来愈近,直至薛予宁的身边。

“哟,这是谁家的孩子?”谢砚书腰佩白玉之环,在清雪寒天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同其藏着调笑的话语相融。

瞧着谢砚书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薛予宁来不及多想他是如何找至此处,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将归远的身份遮掩过去。

薛予宁一手攥着归远,只见归远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谢砚书,似是对其颇为好奇。

漫漫风声里,只听得薛予宁倏地开口,让破月和谢砚书都是一怔。